遵命。”葛利突失虽不明白伏葵的真实用意,可还是高声领了命。
伏葵没理会葛利突失脸上的疑惑之意,接着断喝道:“黑叶达齿!”
“末将在!”黑叶达齿虽也同样是满腹的疑惑,但一听到伏葵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站将出来,高声应答。
伏葵狞笑了一下,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尔率本部兵马屯于山顶,一待敌军营火起,便是信号,若敌军追击葛利将军所部,尔则从山上杀下,掩杀敌后,杀退敌追兵之后,不必回山,直接与葛利将军一道回老营,若是敌军不动,而则率部从西走,若遇敌拦阻,不可恋战,全力冲破敌军阻拦,亦径自回归老营,与葛利将军合兵一道,在骆驼岭一带埋伏,本将自会诱敌入围。”
“是,末将遵命!”黑叶达齿见伏葵说得如此煞有其是,心顿时安了下来,高声应答着接了令。
萨摩岩见两位同僚都得了将令,却没自己什么事,立时便有些子急了,可又没敢向伏葵发问,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伏葵。
“萨摩将军随本将于山上观战,多备火把等物,本将自有大用。”伏葵扫了眼急躁的萨摩岩,不动生色地吩咐了一句,而后提高声调道:“尔等听候本将之指令行事,不得有误!下去准备,务必在亥时前将诸般事宜准备停当,若有误时,杀无赦!”
“是,末将等遵命!”三位千户长见伏葵下了死命令,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应答了一声,各自匆忙离去,自去准备相关事宜不提。待得诸将退出中军大帐之后,伏葵默默地在地图前站了良久,冷笑了一声,大步行出了中军大帐……
夜很深了,无论是山梁上的黑狼军营地还是山脚下不远处的唐军游骑军营地全都黑沉沉地,唯有数点火把在风中轻轻摇曳,不知名的小虫子在草丛中鸣唱个不停,配合着风拂过草地时发出的沙沙声,倒也显得一派和谐,唯一与这般宁静的夜显得有些不协调的是十数名策马在唐军营地四周来会巡视的游动骑哨,马蹄踏在雨后泥泞的草地上,发出阵阵扑嗤的闷响,在这等静夜中传得老远,显得有些子刺耳,不过对于长途跋涉而来的唐军官兵来说,这着实算不上什么,自是无人会去理会这么点响动,全都静静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寅时四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圆月与星空全都隐入了黑暗之中,草原上的雾慢慢地升腾了起来,不算浓厚,淡淡地,宛若轻纱般在丘陵之间飘来荡去,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受,然则对于值守的游骑们来说,却无心去欣赏这等如幻似真的美景,各自打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