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马上该及笄了,所以都不怎么下田,整日在屋里学习针线活。
听见杜兰那屋开门了,她连忙走出来,昨晚家里又来了那位客人,她心里寻思着怎么能结实那个贵人呢。
“堂嫂,早啊。”顾春燕满怀笑容地走过来。
杜兰对她没什么好感,便冷冷嗯了一声。
顾春燕也不觉得脸面难堪,笑着走到杜兰眼前,正想着该怎么将话题引到昨晚那位公子身上,忽然瞥见杜兰嘴肿了。
她当即愣住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杜兰。
杜兰敏锐地察觉到她怪异的目光,疑惑道:“怎么了?”
“堂嫂的嘴怎么了?”
“嘴怎么了?”杜兰疑惑地皱眉,今早起的时候,她就感觉嘴巴紧绷绷的,涨乎乎的,现在被顾春燕这么一问,顿时也察觉到一丝异常,转身回屋里照镜子。
顾佑安打了洗脸水,正要端盆子回屋里,听见顾春燕这句话,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镜子里的她嘴唇肿得如同腊肠一样,她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就气炸了。
“顾佑安!”
顾佑安身子一个激灵,连忙端盆子进了屋子,他若无其事的问道:“喊我做什么?”
“做什么?我问你,昨晚你干了什么好事?怪不得早起你还睡懒觉。”她叉腰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我......没干什么啊,回来就睡下了。都说了,我不是偷懒,是昨天下田里累着了。”他嘴硬道,现在的杜兰俨然是一头发飙的母老虎,他可招惹不起。
见顾佑安不承认,杜兰生怕被院子里的顾春燕听见,压低声音逼问:“那我的嘴怎么回事?昨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
顾佑安一脸深思,“难不成在田里时,碰见什么过敏的东西?你应该没被蜜蜂蜇到啊。”
过敏?杜兰一下犹豫了,她确实对个别的花粉过敏,可那也是换季的时候,现在都夏季了。
还是说,换了环境,她不适应了?
那也不应该只嘴巴过敏啊,她眼眸紧紧地凝视着顾佑安,只见他脸上两抹云霞,看上去甚是可疑。
不过,成亲这些天,顾佑安若心怀不轨,早就对自己下手了,而且,据自己观察,他也没对自己动心的迹象,反倒是对买鱼的大婶......
但他已经当面澄清过了,这就奇怪了,除了看上去肿一些,她并未有明显不适,若不是顾春燕提出来,自己都没察觉。
难道真的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