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方官员,每年年底审核政绩是否合格时最重要也最为敏感的便是关乎民生之事。司文远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拿捏好那县官,继续又道:“云耿耿是司家的什么人,这话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她若是被关进大牢里,司临澈能坐视不管?到时候大人就狠狠敲他一笔,当做衙门的公费岂不是更好。”
司临澈毕竟是司家主家的,一般人都是惹不得的。更何况司文远还是他的宿敌,县官也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来,便皱着眉,也没表态。
见县官有些犹豫,司文远凑近一些,又添油加醋道:“司府万贯家财的,自然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可清远城的百姓不一样啊,这眼看着就到冬天,大人不得给农民发些补贴之类?如今衙门的钱财周转困难,还真不如就收了这笔义财,既可造福百姓,又可让大人的仕途更加顺遂。”
县官一听,便是彻底被司文远的口舌给带了进去,一时鬼迷心窍,认可的点了点头。这才下定决心将云耿耿押入牢中,就是谁来劝,那都是没有用的了。司文远见目的达成,这才收回手,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司文远撇过眼去,见自己原本不过是来试探一番的耳边风还真给吹成了,不由得心情豁然开朗。正想趁热打铁再说些别的,便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当是谁,正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司临澈。
若是搁在平时,司文远还是会有些忌惮他的,可现在那县官鬼迷心窍,满眼都是钱财,倒是真的好办。如此一想,司文远心中越发有底气,稍稍一起身,笑道:“阿澈,你怎么来了?”
见他明知故问,司临澈却没功夫与他周旋。听樊童说了福满楼的事,便猜到恐怕有司文远的成分在,没成想这厮脚步还真够快的,看他这幅得意的神色,事情只怕难办。司临澈微微一皱眉,冷道:“我与县官大人有要事相商,还请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司文远也是料定他会赶自己,摇头道:“你能有什么事,还是这事是个鬼祟的,我听不得?”
司临澈却是看也不看他了,倾身一拱手,对县官道:“大人,我有关乎那些女子失踪案的线索禀报。”
这事可不是小事,司临澈人脉广,又机敏过人,看样子还真是知道些什么。县官为着这事焦灼了许多日子了,也巴不得有个人能过来帮帮自己。再加上当时处理黑虎寨事宜时便清楚了司临澈的能力,面上一喜,赶紧起身道:“那实在是再好不过,司文远公子,你就先回去罢。”
“这地方我本来也不想待,”见自己又被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