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毫无推辞。”送别阮氏三雄,王浩返回山寨。
开春之后,王伦写了书信,由王浩并阮氏三雄,带领马得草、张三狗两名亲随,一同前往沧州给柴进送酒。
沧州远在大名府以北,众人行了半个多月路程,终于来到柴进庄园。王浩驻足而观,但见宏伟巨门直迎黄土大道,巍峨青山仿佛青龙卧盘。
院墙之外万株桃花更胜武陵溪,院墙之内满园春色不弱金谷苑。亲随扣门,庄客迎宾,王浩递了拜帖,报了名号,等待通报。
片刻之后,一位三十左右的官人虎虎生风而来。王浩抬目而视,只见那人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片刻之间,已到近前。王浩连忙上前,弯腰行礼说道:“梁山泊王伦之子王浩,见过柴大官人!”柴进上前,扶起王浩,说道;
“贤侄今日前来,有失远迎,我之罪过。”王浩说道:“叔父对王家有救命之恩,小侄今日仓促前来,还请叔父莫嫌突兀!”柴进大笑,说道:“我平生最爱结交天下好汉,不成想喧闹了小半辈子,竟不如你个后身。”王浩先是疑惑,转念一想便知柴进所指,转身指向身后的酒坛,说道:“不瞒期满叔父,小侄自从酿出了这些美酒,家父便时常担忧梁山泊威望不够,不足以守护这人间仙酿。时常寻思尽快将这酿酒之法赠予大官人。”柴进皱眉,说道:“你父亲太过妄自菲薄,梁山泊数百好汉,山高水阔,岂能守不住区区一座酒坊?你先在我庄上小住几日,待返回梁山泊,告诉你父亲,刀是用来砍人,不是用来剥鱼的。还有,你家酒坊,给我作甚,还嫌我庄园不够广大,财货不够充裕?”王浩无言以对,只得说道:“小侄回去定当转告家父。不过小侄酿出的美酒,绝对当的人间仙酿的称号,还请大官人品鉴。”柴进对身后的庄客喊道:“去把庄里的好汉叫过来,请大家尝尝王公子带来的人间仙酿。”很快三十余名寄宿在柴进庄园的好汉聚集而来,王浩找来一个空水壶,然后盛满酒,又一人发了一个酒碗。
水壶装酒,多少有些滑稽,但王浩毕竟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众好汉皆是三十往上,自是不好计较。
王浩拎着水壶,小心翼翼为每人斟酒。柴进说道:“你这是何美酒,竟如此珍贵,一滴也撒不得?”王浩讪讪一笑,答道:“大官人见谅,此酒工序甚是繁琐,故而小侄不得不比倒寻常酒水仔细许多。”柴进心中悱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