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与武梓熙的交集繁多却并不深刻,以至于向夜阑根本没有办法确定武梓熙是难以从前几日走出,还是太过疲倦,亦或是什么旁的理由。
“顾大人待我很好。”武梓熙含糊不清道,“大抵是我这几日太累,久久不能集中注意力,让你担心了吧?你不用在意的,快上马车吧,别耽误了赶路。”
武梓熙似乎在排斥向夜阑接着问下去,甚是焦灼的催促着向夜阑赶路。
是夜。
鸧州距京城不远,只隔了一日多的车程,繁荣程度也与京城近似,极其适合向夜阑在此一展拳脚,观望罢局势,向夜阑甚至听到了金锭银锭掉进自己聚宝盆的清脆碰撞声,好听的跟铜铃似的。
向夜阑一开始脑海里的景象和被流放差不多,长达半年的车马缓行,数百里了无人烟的黄土白骨,以及不是干旱就是漏雨的小小宅邸……
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级别。
向夜阑迫不及待地倒腾起了空闲已久的宅院,嘴上咕哝着:“这么一看,陛下对你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这个地方住着应该还蛮舒服,冬暖夏凉,屋檐也没什么问题。”
对比一开始的想象,向夜阑觉得这个地方简直代表了老皇帝的半颗良心。
不见薄昭旭有任何架子,向夜阑着手来收拾出自己的方寸天地,他便时不时来搭把手,良久才皱眉道:“可他是本王的父亲。”
向夜阑嘴角的笑意倏然僵住,她觉得自己说中了薄昭旭的痛处。
是了,这地方于她而言固然舒适,可对于薄昭旭呢?他曾住着的府邸可不比此处差上分毫。
皇帝可是薄昭旭的父亲,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宁愿把子嗣贬到这般远的地方来。
“王妃有所不知。”南谌在人身边小心提点,“这处宅子是王爷早前自己置办的,陛下为王爷准备的宅院还未建好。王爷是怕在京中逗留的久了,于您不利,毕竟……这数月里事也不少了。”
还真是。
向夜阑卯足干劲地撸起袖子,埋头做事。
看得出薄昭旭这人也不愚钝,不是因向夜阑提点才突然开窍,而是因向夜阑立场明确,才终于坚决的拿定了主意。离京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所有对策中的一个,倒是薄昭旭后续会如何用计,这让向夜阑十分好奇……
但薄昭旭的计谋还未让向夜阑知晓,远在京中的薄承阚的野心,已然是按捺不住了。
向夜阑才与薄昭旭来到鸧州几天,关于薄昭旭的各种污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