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已有早起吆喝的商人,但到底还是早了些。
“怎么?”薄承阚极其不满的冷嗤一声,“难不成你觉得闹到了这个地步,本王还能睡得下不成?”
他可有好些日子未睡的安稳过了,有人指点倒是次要,只是薄承阚日思夜想也未想清楚,薄昭旭究竟是有何本事,竟能将风向操控到这个地步!
可他薄承阚哪里清楚,一切尽要归功于从容站在薄昭旭身后的向夜阑。
“差人吩咐下去,将那些荒唐的书报都给本王禁掉!你今夜先带人去百姓家中搜查一番,看看有多少人家中私藏了那份报纸,趁着夜里先烧干净,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向夜阑时而早起照料那些赏心悦目的花草,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候,向夜阑更是兴奋的选择了早起。
向夜阑捧着一盆玉兰走到薄昭旭的身前,从容的示意人帮自己修剪花枝,其间的心态何止是一个胆大可以概括的,偏偏薄昭旭此时对她也不止是骄纵二字可以局限的,就连南谌都为向夜阑擦了把汗。
“那些传闻还没太传到鸧州来,说明力度还不够。”向夜阑打了个哈欠,“南谌,让我来考考你啊——你知不知道怎么让一种书在百姓当中传的最快吗?”
但凡南谌少以“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能见到”的眼神看向夜阑与薄昭旭的相处模式一眼,向夜阑这问题都问不到他身上。
那可是能够完美地使出天下所有剑法的双手,习武之人能与薄昭旭交上一次手,便要忍不住感慨三生有幸了,可她向夜阑……竟然让薄昭旭用这双手来替她修剪花枝。
偏偏薄昭旭还答应了,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属下……不知。”南谌心虚道。
“把它禁了呗。”
向夜阑云淡风轻地抱下了那盆玉兰,甚至还有让薄昭旭给她当专职花匠的迹象,不过她转头向薄昭旭讨好一笑,短暂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就这么跟你说吧,前几日叫你印刷刊登出去的东西,很难让大多数人信服,况且印刷数量有限,能看到的人数也很有限。这点我是要承认的,这种读物的局限性很大。”不过向夜阑看起来并不在乎,“所以尽管薄承阚他对这些传言十分困扰,但也不会多在意,毕竟于她而言,只需要禁止百姓再读这些东西便好了。”
怎就能有人如此平静的说着自己会受挫的话?
薄昭旭竟还十分有兴致的听着向夜阑会继续说些什么,又像是在替向夜阑骄傲。时至这时南谌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