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人?大半夜的出城做,做,做什么去?”
守城的官兵有些磕巴,纵然再严厉的话,都舔了三分滑稽。他身旁的矮个子官兵心觉丢不起这个人,便把他拦到了一边去:“问个话也问不明白,一边去,让我来问!咳咳,你们打哪来的?这都半夜三更了,你们出京做什么?该不会是——逃犯吧?”
“回官爷,我家老爷是从西夏来的商人,如今家里出了急事,正准备赶回去看看呢。”
南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佩剑,以免在猝不及防之际与其交手,占上一分先机,便要多占一分的胜算。
如早前所商量的那般,嚼了块山楂糕的向夜阑学着印象里西夏人的腔调叽里咕噜了一串,至于自己说了些什么,向夜阑也不清楚——她连自己到底发出了那些音调都记不得。
至于南谌,只能靠“意会”。
“我们老爷说这么晚出城的确不太合适,不方便的地方较多,给二位官爷添了麻烦,只要您帮忙行个方便,自然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说着,南谌掂了掂腰间佩囊,发出些许金银碰撞的铜铃声,那两个官兵当即吞了口唾沫,眼珠子都快长在南谌的佩囊上了。
然而那矮个子官兵还是佯作狐疑,阴阳怪调的拉长了音调:“商人——?你一个商人,怎么空着手出城,什么东西都不带着?就你们两个人,也能来做异国贸易?呸,真是把老子当傻子呢!信不信我把你扣下去,审问一晚?啊?”
若不是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南谌的钱袋子上,向夜阑差点以为这人有多尽责,现下看来,只怕是想留下佩囊中全部的银两,还想扣押自己与南谌,可谓是又当又立,死不要脸。
向夜阑故作生气的又咕叽了几声,又轮到了南谌来发挥自己的演技:“刚才不是与你说过,家中出了事,急着赶回去?那些银两货物,自然是留在了朋友的手上,否则这得哪年哪月,才能赶回西夏去?”
“不过是问你两句,这么凶做什么?真是……”
矮个子官兵竟也是个如此欺软怕硬的,南谌稍微露出点凶相,他便忍不住服了软,开始叽叽歪歪地翻找城门钥匙。
向夜阑刚要松一口气,眼前便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秋溟。
那矮个子官兵霎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上赶着去讨好秋溟:“侯爷,您这是干嘛去呀?这大晚上的,外面可未必安全!”
秋溟稍是斜了一眼,那官兵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就是问问,就是问问,您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