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小辈的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你倒好意思说,昨儿个让你亲自去四王府接人,你倒好,瞒着家里人出去和同窗喝酒,你表妹好歹也是四王府的王妃,你让人家走来向府,算什么事!”
太后还以为能从中抓到什么破绽,然而那向家小辈的说辞就好像早前编排好的一般:“祖母,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见到了朋友,走不开嘛!耽误了这事,我还以为阑妹儿昨天没回府上去呢。”
向老夫人上前三步,遮过自家这位毫无分寸的小辈,向老皇帝行过大礼:“禀陛下,皇后娘娘,此人乃是向家本家的小辈,不懂京中这些规矩,无意冒犯!许是因为这个,才让京中传出了那些不该有的话。”
当下,太后是彻彻底底的反应了过来——她从一开始就被向夜阑算计了!稍一琢磨,太后便觉得有股心头血涌了上来,差点上不来这口气。
“无妨,无妨……”
老皇帝漠不经心地点了头,然而他这人连眼睛都未睁,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有把方才的话听进心里去。
只是这桩闹剧,的确以太后颜面大失而匆匆翻了页,太后与皇后双双告退,临出殿外,皇后又主动对向夜阑示起好来:“本宫方才,似是难为了四王妃,可也着实是无奈之举……四王妃可要怪本宫?”
“怎会。”
向夜阑还是听得出皇后场面话中的深意的,何况早几日前,皇后的确告诉了她颇有用处的信息,这个讨好她的筹码,很有分量。
至少她与皇后的关系,在此时近了一步。
“不怪便好,做了六宫之主,也就顾不得那些情分,只能讲究二字,一为公,二为平,纵然四王妃因此事记恨本宫,本宫也是认的。不知四王妃此时可愿意,同本宫回宫中坐上一会儿?”
皇后极具深意的望着向夜阑的双眸,刚递出邀请,皇后便觉得有着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在了她与向夜阑的身前。
薄昭旭的视线。
与其说是源于对皇后的敌意,倒不如说是对每一个接近向夜阑的人,都充满了防备,生怕谁要伤了他的王妃。
皇后欣然一笑,忽略了薄昭旭的护妻表现,转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向夜阑的身上:“一来呢,本宫确是有些想与你说说话,二来,四殿下应当也有许多话想和陛下说罢?单是这战况,就要说上好些时候了。”
向夜阑难得看见薄昭旭如此紧张,薄承阚屡次派人来杀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波澜,倒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