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南谌走近薄昭旭一步,在人耳旁汇报:“此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属下见过王爷。”映颜踩着沾了泥土的石头走下山坡,走到薄昭旭的身前汇报:“惊动您了。”
她这话说得跟玩笑似的,也不知瞧瞧此事到底是涉及了谁。
“方才所言,的确是王妃的本意。”
映颜虚弱地咳了两声,周遭几人均有些“内疚”地扭过头,可见在此之前,他们才是怀疑映颜所言真实性的第一梯队。
“看来王妃所言不错,她也仅能拖得住南侍卫一时,想要骗得过南侍卫,还是不大容易的。王爷若要降罪,可处置奴婢一人,但请王爷顾忌王妃的想法——不要轻举妄动。”她再一次抽出佩剑,竟是为了阻止薄昭旭等人上前。
“她还说什么了?”
映颜被问得一怔,向夜阑猜出了薄昭旭定会不顾一切的来寻她,而且会深问她都说了什么这一点,已经让映颜觉得十分离谱了,偏偏薄昭旭这人也跟个人精似的,竟还猜出了向夜阑不单单说过这些。
这二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心意相通的如此彻底的?
“王妃说她此举,的确是有自己的考量,她也知晓此事做的草率,但请王爷一定要等上一段时日,等证据到手,她一定传出信号。到时候,王妃她一定亲自向您道歉。”
薄昭旭叹了口气,这女人,就未让他省心过。
偏就是这样从来都与听话二字不沾边的人,让他时时挂念,忧她所忧,悦她所悦,着实是被迷了心窍。
映颜又告知他,与向夜阑一起被送至商徵书院的,还有四个别家的姑娘。
饶是看起来最泼辣的那一个南家小姐南漱,也着实是与旁人口中的“不守妇道”八竿子打不着,至多不过是性情直白,难以被打压下去而已。
“几位姑娘,就送到这儿了,进去以后,有红姑带着你们。”
负责接送几人的车夫只走到了书院门外,便怯怯地退了出去,仿佛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令他畏怕。
而他口中的红姑,早已在书院的假山旁等候多时,然而这被称作红姑的婆子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活像个纸人,简直就融入在了背景当中,除了向夜阑这个“目的不单纯”的,哪还有人能瞧见她。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
南漱的话还未说完,衣摆便被向夜阑踩了一脚,她怒气冲冲地扭过身去,正要与向夜阑辩个高下,却发现向夜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