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则是商徵书院送走部分学子后例行的宴席,说是宴席,向夜阑却觉得这更像是传销大会。
然而这宴席还未进行到晌午,商徵书院的正门,就已经被薄昭旭带来的官兵踏破了……
“红姑呢?”
这是另一个出了名的严厉的夫子,见了这么一出闹剧,方才想起操持书院上下的红姑,已经整整两日未瞧见了,这着实是稀罕。一时间找不见红姑,她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受审:“不知这位大人来此——所为何事?若是觉得有什么要查的东西,前些日子,已经有大人来查过了,咱们书院可是清清白白的咧!”
薄昭旭压根为正视她,仅是在纷乱的人群中寻找向夜阑的影子,找见了,方才敢放下心来。
“你们院主在何处?”
“院主?”
夫子为难地垂下头去,支支吾吾的:“院主大多是不管这些事的,您来的也不凑巧,院主他……还未睡醒。”
奈何薄昭旭对此事十分坚持,夫子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把那位顶着空衔的“院主”请来,向薄昭旭拱手见礼。
“在下沈云天,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商徵书院的主人乍一眼瞧着,也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偏生他才是助纣为虐的那一个,担不起“云天”这样的名字。
“寻人。”
薄昭旭话刚落下,南谌便带着两个对局势十分糊涂的老人走上前来,又听薄昭旭道:“二位说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您这,不知沈院主可有印象?”
沈云天爽快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大人有所不知,书院里如今住着的姑娘足有百来人,不知两位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就叫屛儿!”
老妇人抢着答道。
单说这么一个名字,沈云天能想起来是谁,那才是奇了怪了,但听了这名字有多朴素,沈云天也就拎得清这屛儿姑娘,该是被分在哪个院里了。
“这位婶子,您怕不是来错了地方吧?”
沈云天伪善的嘴脸令人作恶,连笑意瞧着都虚伪,他指了指身后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姐们,奚落道:“来商徵书院读书,可是要花钱的,您瞧见那些姑娘,哪个家里不是世家大族,若只是寻常姑娘,我们也是不敢收的。”
“你、你胡说!”
妇人本还心存几分侥幸,听沈云天直接抹了她女儿的存在,当即上前与沈云天撕扯起来,口中咕哝着:“你分明答应的好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