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灰兔圆滚滚的脑袋,向南谌笑道:“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南谌,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也好给你准备准备回礼呀。”
南谌顿时不寒而栗,身后的目光似乎更加灼人了。
被这对夫妻夹在中间的滋味着实是太过煎熬。
“王妃,属下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
南谌急匆匆地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小筐萝卜都塞给了向夜阑,转眼就跟一溜烟似的不知道被刮去了何处。
“他不喜欢收礼。”薄昭旭说得倒是决绝,“本王喜欢,可以代收。”
“王爷的套路大可以更直白一点。”
向夜阑捏起灰兔的两只小爪子在薄昭旭的脸旁比比划划,一个不注意,就在薄昭旭的领口印上了一个小爪印。
她两眼一黑,忙把灰兔藏进怀里。
“王爷,我知道错了。”
向夜阑悻悻一笑,脑海里甚至出现了怀中灰兔被薄昭旭制成围脖,用来遮掉这个小泥爪的景象。
太过恐怖!
“是么,知道错了?”
薄昭旭从向夜阑的怀中揪出了那只灰兔,随意打量两眼,薄唇抿作一线:“你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向夜阑笑意斐然:“王爷真是太了解我了,所以这罪怎么说也论不到它的身上,王爷说好让它陪我玩的。”
“本王的确说过。”
薄昭旭不过是想戏弄向夜阑一二,区区泥爪,怎抵得过向夜阑在他心口所抓挠的几下。
暂无调令的无疾提着一只刚打的豹子走了过来。
向夜阑看了看快那比人高的野豹,再看看薄昭旭手中连自己被抓了都不知道的巴掌大灰兔,忍不住心生感慨,这兽比兽,真是要气死兽。
被拖行的野豹尚还有口未绝的气儿,薄昭旭忧它要把这只灰兔当做上路前的最后一餐,索性将其塞回了向夜阑的怀里。
薄昭旭:“这兔子太小,你且看好了。”
毕竟以这灰兔的大小来说,根本不足被列入秋猎的狩猎目标,最多被当作引诱野兽现身的饵。
可单单因为麻烦,就足以让它连饵都做不成了。
向夜阑点点头:“我知道了。”
无疾将野豹撂在了一旁捆好,无视了自己一身血腥气,十分认真地打量着向夜阑怀里的灰兔:“喔,四王爷刚才打了只兔子?要么怎么说您身手好,连一点血都没见就抓着了,这山里的兔子可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