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向夜阑总觉得无疾的眼光有些复杂。
就像菜谱一样复杂。
无疾深觉可惜的感慨不已:“在属下的老家那边儿,同乡的叔伯们都好这一口,剁椒麻辣,都香得很,红烧的就免了,没什么意思,只可惜这兔子生得太小,还未长开呢,没有几两肉,养它又划不来!”
“无疾,你不去当厨师,真是屈才了,赶紧跟你们侯爷说一声,别把你一身的天赋给耽误了。”
向夜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无疾的肩膀,把灰兔装进了自己的小包,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汤圆脑袋。
无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补救:“这东西养着玩可挺好的!不仅是听话,还不咬人,好养着呢,只可惜是个直肠子,但凡多喂上一点东西,那可就真的是要人亲命了……”
得,越说越不对劲。
无疾识趣的闭上嘴,恨不得再上一把锁。
何为自己挖坑埋自己,向夜阑今天算是见识过了。
“我看那边儿休息的营帐已经搭好了,咱们过去吗?”向夜阑扯扯薄昭旭的衣袖,“王爷有没有兴致回马车里帮我取下面纱?”
虽说此次已是全然不同的身份,但该遮住的面容仍要加以掩饰,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薄昭旭从身后取出了向夜阑不愿专程去拿的东西,挑眉道:“本王还不知你的忘性能有多大?”
午时刚过,外林被猎得几乎瞧不见什么活物,皆如京弓鸟似的,听到些动静就慌乱逃回深林去了。
以无疾为首的胆子大些又没人加以管制的,早就已经独自杀进深林,找寻能够让人开眼的猎物去了。
像西夏国君这般“娇贵”的人物,自然是要在营帐中严加商议进林的流程,哪怕有诸多侍卫相互。
薄昭旭携着向夜阑一同走入营帐,帐中的议论声戛然而停。
正如传言中所说的一般,西夏国君晚年贪恋于美色,饶是举办秋猎,都要带上腿脚不大便利的宝钗答应。
较其之前要把整个后宫都带出来的排场,西夏国君今年甚至称得上是“有所收敛”。
向夜阑不自觉地躲在了薄昭旭的身侧,她总觉得西夏国君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让人不适的气息。
着实诡异。
西夏国君同薄昭旭招了招手,笑意和蔼柔慈:“你一直未进宫来看孤王,孤王还以为你有事,先行回去了。”
“这几日确有琐事相缠,抽不开身。”
薄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