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不知是听懂没有,但圆溜溜的眼珠始终是跟着向夜阑的手转来转去,四舍五入,向夜阑当它是答应了。
不愧是这么“稳重”的大橘,就是如此靠得住!
趁着林海晏与武梓熙二人不留神,向夜阑将手中攥着的几朵花都丢上了林海晏的衣裙,又为蠢蠢欲动的胖橘助了把力,把它也丢向了林海晏的裙摆。
胖橘一只爪的尖爪勾在了林海晏的裙摆上,它叼了一朵花放进嘴中,十分有气势的喵嗷一声,好是慵懒。
胡人的史书里还不曾记载过“狸奴”这么一样动物,以至于林海晏瞧见胖橘的一瞬间,错把它当成了还未长大的老虎,差点就吓晕过去。
林海晏的尖叫声,再一次差点震碎向夜阑的耳膜。
这还是向夜阑提前捂上了耳朵的结果。
难不成现在的小姑娘嗓子里都装了簧片,而且还是不要钱的?
然,林海晏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好笑,她竟被一只圆滚滚的胖橘给追出了好几步,生怕被这只“幼虎”咬上一口。
林海晏边跑边是哭啼,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倒在地,被胖橘爬上了腿,叼走了裙摆上挂着的最后一朵花。
胖橘喵嗷一声伸伸懒腰,更是把林海晏吓得来不及喘气就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一口气跑出老远。
胖橘有如炫耀一般舔添绒爪,竟还打了一个饱嗝。
见林海宴逃远,向夜阑总算有机会从假山后绕了出来,得以与武梓熙相见。
正脸一瞧,向夜阑才发现武梓熙在这段日子里憔悴苍老了多少。发鬓上的缕缕白发,都不是武梓熙在这个年纪该有的。
向夜阑懊悔地叹了口气,若是当初,早些拦着武梓熙与顾言晁相处便好了。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武梓熙,低声道:“我也只有这个了。”
不知武梓熙究竟经受了怎样的折磨,竟是怔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向夜阑,向夜阑在同自己说话。
这比他乡遇故知的机缘还要令武梓熙庆幸,压抑许久的委屈于这一刻决堤,她义无反顾地扑向了向夜阑,喃喃低语:“夜阑,夜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竟然还能见到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向夜阑反而是不知如何说了。
“长朝县主,我先用手帕给你打水擦擦眼边的泪痕如何?时间久了,你眼睛会不舒服的。”
说罢,向夜阑俯身去用皎净的池水为武梓熙打湿手帕,用来擦去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