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鲜少有人真去争辩,与君城官员犟起来寻个公正,大多是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此作罢了。
过路于君城的人,更是想着此生不会再来第二次,也就继续纵容着守城官兵喜欢明目张胆的小偷小摸的恶习,养出了一窝贪百姓骨血的豺狼。
胖官兵欺压往来行人倒真是习惯了,哪曾想今日就遇上了向夜阑这么一个不肯就此作罢的!
他急得只会哎呦求饶,哼哧哼哧的扑腾着喘气,猪油一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胖官兵咬牙忍着薄昭旭的“警告”,可不曾想薄昭旭并非只是想给他个警告而已。
“你招惹错人了。”
薄昭旭稍使了些力气,便轻易折断了胖官兵的手腕,丢下一枚银锭了事:“想吸百姓的骨血,便要做好被人打断骨头,掰断满口牙的准备。”
周围无一人不是在为薄昭旭叫好,控诉守城官兵欺压过路百姓的血汗。
向夜阑嫌弃地将自己沾了胖官兵体汗的里衣丢到了侍卫手中,嫌恶道:“现在就烧了,我不想多看这东西一眼。”
那侍卫看看手里的布团,又看看满地打滚的胖官兵,发出了深入灵魂的问题:“主子,烧哪个?”
“你手里的那个。”
向夜阑有被这厮耿直到,简直比南谌还耿直了万分。她同样丢了一枚银锭到胖官兵的手上,好生狠厉的警告胖官兵:“你们每日收刮民脂民膏,这点苦对你而言,着实算是轻了,银两你拿着治胳膊,可别活活疼死,还要归罪于无关的人。你若有任何不满,京城向家,等你来算账。”
向家始终没什么掌事的小辈,说是向夜阑,倒也说得过去。
那胖侍卫呜嗷喊疼之余,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薄昭旭掰断了一只手,那只右手肿得像是猪蹄,耸落在手腕上动弹不得,他将鼻涕都抽到了嘴里,指着薄昭旭大喊:“我、我要去京中告你的御状!”
向夜阑扪心自问,她从未听过如此不痛不痒的威胁。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好笑?
向夜阑一时来了兴致,端身抱手向那胖官兵走近两步,将人吓得步步爬远,又听她冷笑道:“这么说,你还想去告御状,求当今圣上来为你伸冤?”
“不错!你怕了不成?”
胖官兵心疼地盯着自己打着弯儿的手腕,虽说是受了委屈,但气势决不肯输上半分。他瞪着向夜阑冷斥道:“堂堂京城向氏,竟也如此不讲道理,我与你直言,我的亲小舅子与当今圣上可是半拜把子的手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