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周围的宅院几乎都熄了灯,被薄昭旭所派出去的侍卫陆续回返汇报,却是相同的答复。
什么都未找到。
别说是混进府中的人,就是连根不该多出来的头发都没有。
“未必是你看错,你我来到君城的事,藏的还是不够严密,但至少现在,没有人藏在院中,你可以暂且安心了。待明日,我多调些人在院中守着。”
薄昭旭怀里的向夜阑被狐裘裹得毛茸茸,只留出一个有些委屈的小脑袋,被薄昭旭未忍住揉了两把,甚至想请人给向夜阑制副毛茸茸的耳朵。
向夜阑的头被男人揉得有些散乱,恰似支楞起的两只耳朵,只是她自己还不知晓,摇了摇头:“你已经留了很多人手给我了,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知道院中没有人我就安心了。你还是该多留些人手在自己身边,毕竟你这几日忙于打听谢家赌坊的底细,那些人要危险的多。”
她心中到底是有些平静不下来,便从薄昭旭的怀中钻了出去,摸出自己唯一的随身行李――白纸墨笔,还有《逸文》的红印章子,用于印在角落的。
四舍五入,这是个防伪标。
这次轮到了薄昭旭好奇地探过头,将下把抵在了向夜阑的肩膀:“这般晚了,阑儿又在写些什么?”
肩上这般痒,让向夜阑未忍住扭了脖子,反亲上了薄昭旭的脸颊,为人分了一份脂红与香甜的糖浆。
薄昭旭轻抚颊上的唇粉,在人耳旁吹了口气:“今日才知,口脂也是甜的。”
向夜阑羞恬的轻哼一声,闷头去写自己的新刊,渐是回过神了,才应应薄昭旭的话:“那些门丁跪去寺庙的事,与我的确是有些关系,你可还说好要给我记一功的。今日写了逸闻,你日后回京就能拿这个作文章,让君城那些县官城官的认下规定中的纰漏,还是要以朝中规定为重。”
她从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单单是让那些贪嘴的门丁得些皮肉上的病还是太过浅显,最重要的是让那些人的骂名被大大方方的公之于众,也好让薄昭旭借此作些文章,以此推出君城自定的规矩并不合情理,纰漏极多。
届时,便是那君城城主的态度再怎么强行,也抵不过养出了一堆欺压百姓的门丁的事实。
君城本就不如其他城池兵力强盛,若失了民心,那君城城主的位置也不必再做了。
当下要做的,便是将此事捅的越大越好。
向夜阑差点将压纸角的墨汁当作清茶给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