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天子便只好听了国师日夜掐算的结果,决意迁都至京,将无法通行的后城门拆除填砖,也费了另两座用来进入君城的城门。
数十年变迁,君城护城河的河水深度下沉,于两岸浮出了一小片洼地,石桥本可修葺,但君城历来的城主一想及后城门已拆,便无人替过修葺石桥一事,石桥至此又是继续荒废了好些年。
而那道放下的石门,竟然就是凿在了已经断弃多年的百年石桥之下,正好通往了石桥下的洼地。
尚未绕过石桥,向夜阑就已经看到了岸上迎风拂来的炊烟,可君城后城门相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官路,而是一片荒废已久的树林!
若说距此处最近的,就是胡国的某个边陲小城了,但也隔了一段须得艰难跋涉的长路,寻常人吃不来这个苦。
向夜阑与薄昭旭相视一眼,决定要跃上断桥的一角去看看岸上的动向。
薄昭旭抱着向夜阑跃上了石桥断裂的那一边,悄然躲于暗处,竟瞧见岸上的荒林里驻扎着一整个胡人军营!
自后城门被废除以后,连君城官兵都直接放弃了前往后城门处巡逻,上城门的石梯,更是被拆了好些年。
想要这伙驻扎在后城墙河对岸的胡人士兵,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那些胡人士兵应当也是早早知道这些,所以根本未刻意隐藏,明晃晃的就在河对岸扎了营帐,时不时还要烤两头鹿肉来解馋。
想知道这些,就必须有城中人为其通风报信。
谢公子勾结胡人一事,再是清楚不过。
石桥被风雨吹打多年,确是不如当年那般解结实,只不过是搭了个边,便掉下去了好几块碎石,噗通落在了河中。
岸上的胡人士兵倒也是十分敏觉,当即便发现了此处异响,开始十分紧张地搜罗起了身旁的异象。
薄昭旭未犹豫半分,当即掷出几枚毒针射向空中飞鸟,又有数只飞鸟噗通落了河,被河水冲到了岸边。
最为紧张的胡人士兵当即就松了一口气,揪起两只被河水泡湿羽毛的飞鸟,骂骂咧咧道:“到底是你们谁的嘴这么馋,竟敢打这边的飞禽,就不怕这些畜生也是染了时病的?一吃下肚子,谁也跑不了!”
想来是他官衔更大,底下听训的胡人士兵竟无一人敢反驳他的话,皆是老老实实的挨着训斥,将不满给默默写在了脸上。
薄昭旭借此抱着向夜阑越回洼地,躲回了桥下的暗道去。
石门渐渐合上,向夜阑听方才那训话的胡人士兵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