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字字悔恨:“其实我本可替太后娘娘挡箭的,但太后娘娘害怕那些胡人会认出我来,万一再转告给顾言晁,那就是逃也来不及了。故而,我只能眼睁睁的躲在角落,看着太后娘娘被暗箭射中,实在是我的不是。”
“说什么傻话。”
皇后娘娘嗓音哑得出奇,应当也在这段日子里受过一次伤,“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能把这些过失怪在你的身上?无论如何,现在是赶回京中,也安全了。”
向夜阑目光一转,“那太后娘娘与长朝县主改变主意,临时改路折返京城,也是担忧这件事?”
“不错。”武梓熙点了点头,“那些胡人好生凶猛,太后娘娘的侍卫也伤了不少,若真被罪人顾言晁寻迹追来,我们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若回了京,好歹还有我县主府的侍卫能撑上一撑。夜阑,这一路上幸亏有你为我和太后娘娘指派的侍卫庇护了……”
皇后艰难的打起些精神:“若不是他们,我与县主真是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
“这倒不算什么大事,既然你们平安回京了,那便先在宫中休息着吧,要是真有什么事,还能相互照应着。”
话罢,马车同样停在了宫墙脚下。
武梓熙道:“夜阑,我先与人搀着太后娘娘一同回宫休息了。待你打点好手旁的事再来就是。”
向夜阑点了点头,然,除了交代车夫把马车停往何处,她也没什么可忙活的。嘱托好这些,她就瞧见了映颜呆怔怔地杵在了自己的身后,不知该进该退。
难怪她从刚才就觉得身后像是跟了什么东西。
“映颜,你这是怎么了?”向夜阑笑道,“太后娘娘难得回京一次,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不去看看她?”
映颜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悚人的事,脸色如纸苍白不说,面容乍眼瞧着也单薄的像张纸似的。
若单看映颜的神色,简直就像是在被向夜阑审讯拷问。
而向夜阑不过是与她说着些无伤痛痒的闲话。
良久,映颜兀然开口:“娘娘,属下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还请娘娘责罚。”
“怎么说?”
“属下不该在您面前对太后娘娘如此关切,甚至是乱了礼节,您,您现在才是属下的主子。”
映颜今日格外紧张,说起话亦是无序:“娘娘,属下看您从方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像心情不好似的,属下仔细一想,定是因为属下太过关心太后娘娘,有些失了轻重,所以才会让您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