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她,又不敢贸然说些什么,毕竟如今的向家,当真是各怀鬼胎,哪还顾得长幼之说。
“您可别瞪我,这都不是我胡说!老祖宗的消息恐是不大灵光,可现下全京中都知道了,当今皇后阵前吐血不止,至今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拿她没辙,您这靠山找的可真是不好啊,还未给您靠多久呢,便要奔那地儿去了。”
还能是什么地儿,不过阎王殿。
一旁站着的姚润儿拉过儿子向景明,窃自说起了闲话:“嗳,我早说你这表妹一看就是个不长命的,嗳,瞧着就命薄,福薄,当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享不了几天的福的嘛……幸亏当初没让你爹给她下聘,明儿一表人才,她那短命鬼哪里配得上你的嘛!”
向牡丹瞧了好一会的热闹,瞧不上众人言语的埋怨了两句:“夜阑那丫头再怎么命薄,也是咱们这些姨姨婶婶瞧着看打的,人如今还好好的,你们何苦说丧气话来糟践人?说话凭些良心。”
冷不防听见句暖心的话,“当事人”向夜阑深感欣慰。
哪想向牡丹话未说完:“可话又说回来,老祖宗,向家如今已不比当年,向家小辈也不指着您来庇着,趁早分了家,于所有人都好。却不是牡丹我说话让人寒心,谁又想看向家败落?到底是自己家。”
向老夫人的拐杖连连敲地,她颤颤地指着几个想要责骂,又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们……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她落了几滴灰泪,面容又苍老了三分。
向老夫人终归是掌管向家多年的长者,抹了两把眼泪后,很快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直接想要强硬的堵住一干人的嘴:“只要夜阑还在一天,向家就绝对不会垮,你们纵是想分家,也得等向家熬过此劫以后!”
“老祖宗真是疯了,还指着那个要死不活的丫头!”
何二姐气得瞪大了眼,像含冤入锅的青鱼不肯闭眼,凸出来的样子很是吓人,却又很衬她凶恶的神情。
她出了口恨毒的气,“早与你们说过,老祖宗是个不听劝的,怎么会答应你们想分家的事?也该用上我的法子了吧?”
向老夫人与向夜阑几乎是同时感到困惑——她有什么法子?
软磨硬泡不行,准备开始来硬的了?
向景明兀自拉住了母亲姚润儿,焦急的劝阻:“娘,祖母年事已高,断然经不住你们这般折腾,祖母毕竟只是在意向家的颜面,害怕在此时分家会引来流言蜚语,让向家落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