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如今还说不好,只听前院的骂得很厉害,说是贾公子这几日经常外出,去些满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厮混,逢人便打出自己向家长子的名号,落人不少口实,好在是没什么人信他的话,只当他是个疯子。”
映颜皱了皱眉,想来此事令他也十分嫌恶:“据说昨夜贾公子喝醉了酒,竟然带着狐朋狗友去沈月楼胡闹,狎妓不肯付钱不说,还把沈月楼的老板给大骂了一顿,自称自己是陛下的舅子,不肯付这个钱。”
向夜阑厉声询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何止是映颜嫌弃他,连向夜阑都忍不住现在就把这人叉出向府。
这才几日,就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映颜格外轻蔑的嗤笑一声:“娘娘不知,这事儿还是沈月楼传回来的消息,按说这种事,把账单子寄来府上也就是了,哪想那位沈月楼的老板脾气如此的差,竟然直接把贾公子扣下了,说是贾公子若不知悔改的话,就把贾公子扭送公堂,老夫人正准备拿钱去赎人呢!”
就沈月楼老板沈衣那个性子,别说是把贾行扭送公堂,就是打一顿落个半残再送回向府,都再正常不过。
实在是贾行惹错了人,做了恶事。
向夜阑一时不感兴趣,恹恹道:“算了,让他们自己忙活去,我改天再去找沈老板赔不是。”
入浴后恰是正午,院内积雪消融,枝头冒了些润绿的颜色,京城至此总算是有了些春日的模样。
南谌领了一众军中人守在院子里,生像是钢板扎堆杵在了院子里。
这便是薄昭旭说的那事,一来是向家的侍卫不大中用,有些信得过的人手他能放心些,二来是操练些将来能领兵打仗的将相之才,比在宫中方便不少。
南谌禀道:“娘娘,人都在这了,您认认脸。”
他同映颜悄然使了使眼色,“这十余人都是陛下刚从军中调出来的,日后都是能做军中将领的人才,听说还有映颜姑娘的熟人。”
映颜十分规矩地垂着头,压根未去瞧那些人的脸:“熟不熟的,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堪一提。”
南谌应声,侧过身与一旁高个子的侍卫交接起了之后的事,二人默默交流了会儿,南谌才与向夜阑介绍道:“娘娘,这是启桓,若是有人不听训,属下又不在,您直接与他说就是了。”
向夜阑的目光从南谌转侧,把眼前的军中侍卫都认真打量了一遍,只见眼前那几个侍卫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想给向夜阑留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