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又跪下同向夜阑咳了个头。
虽是未问出来太多,但白婆也算是承认了贾岫烟手中的婚书,的确是她偷给贾岫烟的。
向夜阑:“白婆婆,你如今可有半点悔过之心?”
“有的。”白婆哽咽,“大小姐,大小姐一向待奴才很好,很好……她从未把奴才当作下人,而是当作了亲人,所以奴才才觉得自己该死,怎么能、怎么能……”
她此时口中的大小姐,从向夜阑变成了已故的向夫人。白婆蓦地轻笑,垂眼望着角落,好似想起了些什么值得让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的事。
“白婆婆,你起来吧,别再跪了。”
向夜阑叹了口气,她再度翻看了一遍白婆装满脏物的包裹,竟是将包裹重新递回了白婆的怀中,道:“先妣曾留遗言,希望向府中人无论如何,都能让您安度晚年,为您养老送终,但您如今做下了这种事……我能做的只有不罚您,也仅此而已。”
白婆一怔,意将包裹推回去:“大小姐,这是何意?”
“您不明白吗?”向夜阑反问道,“您拿着东西出府,这些东西应该也足够让您安度晚年了。您连我娘都能辜负,我又如何敢继续让您留在向府?”
方才的质问都未让白婆有任何神色变化,如今,她那眼泪倒是彻底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似道难以抵住的堤坝。
白婆木讷讷的唤着:“大小姐……”
她如今所唤的究竟是谁,向夜阑已不大说的清楚了。诚然,此时也不必再在意这些。
白婆似有挽回之意,向夜阑却是万般坚决,扭头忽略了白婆的哭脸:“映颜,安排人送白婆出去吧。”
末了,白婆也已想清。
自己已触及向夜阑的底线,纵是把自己乱棍杖毙也能服众,如今不但只是让自己出府,甚至还将这些东西都赠给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能赖在此处?
人总是该要脸的,只是唯独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小飞电子书
……
映颜回想起白婆所拿走的一包首饰等物,忍不住替向夜阑心疼起来:“娘娘,您就真放那人走了?若是白婆婆真被贾家母子收买,只怕她出了院门就会转告贾家母子您出来的事。今日委实不像是您的作风,您不会如此寡断的。”
从一开始,映颜便觉得房中有股悲伤的气氛。
映颜猜测是因向夜阑难以接纳白婆竟是院内奸细的事实,偏生向夜阑又十分平静,反而是白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