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只剩下了麻木。
什么白皙的手腕,在这会儿的向夜阑看来就是白藕,毫无知觉可言。
顾老夫人伸出两只手指,蘸取碗中清血两滴,在向夜阑的腕上伤口处一抹而过。
只见着,一只钴蓝色的小东西冒了尖儿,似还被掐断了一截儿。
这便是顾老夫人口中的蛊虫了。
“这小东西狡猾的很,若不是陛下愿以心间血饲蛊,用以备于不时之需,你今日定会死在这。”顾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方才我曾用同样的办法为你取蛊,果然不行,取蛊之际,它竟断尾逃了。”
顾老夫人的小罐中,似乎真留有沾血的这么一小截儿。
向夜阑苦笑两声,故作轻松的说笑道:“那这么一看,还幸亏是我命大了。”
顾老夫人未应话,她抓起从薄昭旭心血处取出的蛊虫,两指一捏,竟然就成了滴在她腕上伤口处的一滩血红。
向夜阑还以为自己此时不会再有知觉,可随着蛊虫离体,钻心之痛再度奔袭而来,生折磨不如死痛快。
分明只有电光火石间,向夜阑却觉如半生一般难熬。
那周身钴蓝的蛊虫一举跳到了顾老夫人的伤口处,一溜烟就钻进了顾老夫人的血肉,再不见身影。
顾老夫人登时发出一声哀吼,什么血碗、小罐、呈刀的小碟,皆被她在错乱中打翻在了地上。
一时间,向夜阑怪是不知所措。
做什么能帮得上顾老夫人,又不能做什么给顾老夫人添乱的事?
顾老夫人疼得在地上跪卧许久,才抓住备于一旁的药粉等物丢到向夜阑怀中,虚弱低语道:“自己包扎……”一起
向夜阑:“晚辈明白了。”
……
晨时见了顾老夫人,几乎是晌午过后,顾老夫人才逐渐平静,不再与体内的蛊虫缠斗纠缠于地。
薄昭旭亦逐渐苏醒,睁眼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向夜阑揽进怀里许久。
许是确认了此时并非大梦一场,许是确认了自己真真将向夜阑揽在了怀里,薄昭旭才总算有几分不舍的撒开手。
虽是不抱了,却又要与向夜阑牵着手,不是一般的孩子气。
向夜阑本还想去专程问问顾老夫人一些事,如今也只能把顾老夫人请到身前来问上一问了。
顾老夫人仍是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甚至比方才还要阴黑了许多,像是染上了芙蓉癖后的烟容,着实让人看了会有几分担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