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花荞就收到了老黄头送来的一包豆粉馍。
老黄头花荞认得,他就在福禄街摆摊,花荞和花荣都爱吃他家的豆粉馍,里面的黑芝麻和花生末混在一起,特别香。
老黄头把豆粉馍往花荞手里一塞,神秘兮兮的调头就走。花荞莫名其妙的打开纸包,便看见了里面的豆粉馍和塞着的字条。看完之后,花荞一笑:哦,徐三哥被关起来了。
那没关系,一个人去还灵活机动,又不显眼。于是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时间还早,先去金铺。
想了想,她又回头到自己首饰盒里,拿出唯一的一支镶红宝石的鎏金花簪,费了好大劲,才拿匕首把红宝石给撬了下来。再一看,簪子都有些刮花了,沾点口水涂涂,匕首的划痕才没那么明显。
花荞先到了金铺,一进门杜金匠的儿子杜建平便迎了上来:“花荞?你怎么来了?要打首饰?”
杜建平比花荞大两岁,是杜金匠的独子,把自家祖传手艺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尤其是锤鍱、錾刻两项工艺,杜建平更是青出于蓝,整个扬州府都是数一数二的。夸他是能工巧匠也不为过。
花荞从袖子里掏出那支花簪,愁眉苦脸的说:“建平哥,你看我这花簪,一不小心砸地上,宝石都掉下来了,这还能修得好吗?”
杜建平接过去看看,笑着说:“小问题,我帮你再镶回去就行了。”
“可我这支簪子是鎏金,不是纯金的,重新镶会不会有影响?就是这里……没那么亮了?”花荞指着镶宝石的地方问。
“镶嵌是会对宝石周边有影响。不过不要紧,我替你稍微加工一下,不会看得出来的。”杜建平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尤其是在自己有好感的姑娘面前。
“我还没见过鎏金是怎么做呢,是把金粉撒在上面吗?”花荞眨巴眨巴渴望学习的大眼睛。
杜建平笑了,解释道:“可没那没容易。要将金和水银合成金贡齐,涂在铜或银器的表面。你看,你这只簪子就是银鎏金,底子是银的。然后略微加热使水银蒸发,金就附在器物表面不会脱落了。”
“水银蒸发?不就没了?那你要浪费多少水银啊!”花荞咋舌道。
“是要用不少水银,尤其是给佛像鎏金,那更是一桶一桶的用。所以,就算是鎏金,价格也不便宜啊!”
见杜建平那么合作就提到佛像,花荞不失时机的问:“建平哥,今年城隍庙重修,城隍爷的金身也是你们做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