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除了我们家,别人也接不下来,城隍爷是黄铜鎏金,黄铜新的时候,和金的颜色相近,很容易鎏金不匀又看不出来,等到铜一发旧,就斑斑驳驳特别难看。”杜建平对自家的手艺还是很骄傲的。
“城隍爷那么高大,得用多少金粉、多少水银才够啊?我猜……至少要十斤!”
杜建平一点不嫌弃花荞的勤学好问,刚好显摆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平。他认真的翻出一本进出货本,翻到靠后面的一页看了看,又指给花荞看,笑道:“猜错了不是?你看,金粉和水银的用量都在这里,绝不是你说的十斤。”
“建平哥,你说那么多金粉、水银,会不会被人偷了也不知道?”花荞顺着杜建平的手指看去,心里暗暗算着数。
咦?这里怎么像是有涂改?
杜建平笑着答:“那哪能被偷还不知道的?这么贵的原料,我们都是凭经验一方一方算好的,上下不会超过一斤,我们杜氏金铺的招牌可不是白挂的。”
“建平哥,这账是不是你做的?算错了数,被你爹骂了吧?”花荞装作突然发现,不经意的指着一处明显的涂改笑道:
“以前我最怕我爹考我算术,后来,我爹教了我一种速算法,有二十六句口诀,由高位算起,再配合指算,不用算盘,看一眼就能算出答案。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
杜建平想学,当然是因为教的人。可男人总是要面子,几个数也算错,还不被花荞看低了?他赶紧看了看花荞指着的地方,还真是!这里的数字几时做了涂改?而且不是以往的划线修改,而是整个字都被黄颜料盖住了,和账本纸页颜色相似,新的字就写在黄颜料上面,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黄颜料:请叫我涂改液大人。
杜建平奇怪的说:“账是我做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修改过了。应该是进出数有错误,我爹改过来了。咦?我爹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修改方法了?看不到改之前的数字,将来一点也不便于核对。”
既然数字改过了,而且杜建平也不知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花荞准备撤了。
杜建平正想说说几时教他速算法的事,花荞直起身道:“那我的花簪就拜托建平哥了,这要多少钱?”
“不用不用,我休息的时候私下里帮你做,我爹不会知道,这哪还能收你的钱......”杜建平红着脸说。心道:你要是愿意,我巴不得做支新的送你。
不收钱,花荞更高兴了,向着杜建平摆摆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