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走到门口没留意看脚下,“咣当”一声踢到一个什么东西。
花荞低头一看,咦?是个天青色细颈瓷瓶子。
听到声音跟出来的杜建平,弯腰把倒在地上的瓷瓶立起来,放在墙角。关心问道:“脚趾头没踢伤吧?要不要去店里脱鞋……检查一下?”
花荞摇摇头,看着那个瓷瓶问:“我脚不疼。这瓶子是你家的吗?怎么放在门口了?看看坏了没有,我刚才还真没看见。”
杜建平也很奇怪,他四下看了看,就独独这一个。他说:“是我家的,是个装水银的空瓶,奇了怪了,那些瓶子都堆在后院,准备送扬州回收的,怎么单单有一个落在这里……没事,踢坏也没事,脚不疼就行。”
听说是装水银的瓶子,花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再次与杜建平道别,花荞快步向宝应县南边的叮当街走去。
比她更快的,是门外一道竹青色颀长身影,在她出门之前,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