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堪一击。
“白痕公子人呢?”费逸尘刚坐下,便板着脸,对宫人送上的茶水看也不看眼。殷缪禾低头喝着茶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白卓暗暗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冷笑,面上却又是那副亲切的笑意。“已经派人去请了,请诸位稍坐片刻。”
白痕这些年在邕国虽说是个闲散王爷,但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再加上太后有意拉拢,高铭葉为了讨好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已经是顶上的待遇。白痕固然城府深了些,他这些年却也没有今日这般无力。
这费逸尘真是不拿帝君当盘菜!悬壶门的长老,当真是了不得!
费逸尘看了一眼殷缪禾,见她没有发话,便压下了内心的不悦。小小一个邕国他还真不看在眼里,在悬壶门这样的势力之下,国家的力量就显得微弱多了,若非白痕传来的消息,他们断然不会前来此处。
不消片刻,一身白袍的少年便悠然而来。
白痕穿着一身锦缎白衣,头上束蓝田玉发冠,精致的五官逆着光俊美卓绝,他翩然而来,在看到大殿之中的众人之后眼神微微一愣,随后便收敛了神色款款走了进来。“痕儿拜见师姐、长老。”白痕施礼道。
从白痕出现,费逸尘的目光便锁在了他的身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将白痕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确定白痕没有受到任何的苛待,脸上的不悦这才稍稍淡去。
“小痕,你在这可还好?先生和父亲收到你的消息甚为担心,奈何父亲还在闭关,无法离开宗门,这才让费叔叔陪我来一趟,看看你是否受了委屈。”殷缪禾笑着起身,将白痕拉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可是白痕的脸色却微微有些僵硬。在殷缪禾起身扶他的瞬间,殷缪禾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脉上!
“有劳宗主大人和师父他老人家挂念,这事也是我糊涂了,心里一急便没了分寸,还请师姐和长老宽恕。”白痕低着脑袋,不敢乱动。
殷缪禾身为悬壶门少宗主,医术远在普通弟子之上,悬壶门一众门生中,很少有人能和宗主的亲生女儿相比,殷缪禾暗中为他诊脉,他只能故作不知,心头却一阵翻江倒海。
曲君琰在喂他吃下毒药之后,他也曾经暗中找医师诊过脉,可是得出的脉象却十分平稳,丝毫不像中毒的样子。
师姐是否能够查到他身体里被人下了毒?若是师姐能够查的出来,是否说明师姐有能力救他?思及此,白痕不禁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殷缪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