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不等白卓上朝,悬壶门的人便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大殿。刚在王位上坐下的白卓眼看着满朝文武,在悬壶门的人到来之后惊恐的退到门外,眼神微微一暗。
“血玉石在哪里?”费逸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做法,已经将白卓作为帝王的脸面踩在了脚下,没有宦官通报,也没有任何知会,就直接闯入朝堂,逼退满朝文武,大刺刺的站在殿中。
或许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他根本不在意一个普通小国的帝王有何需要顾忌的。
白卓强压下内心的不满,笑着道:“诸位起的这么早?来人,给贵客上座。”一群太监们缩着脖子搬来椅子,悬壶门的人安然坐下。
“贵国安晟王做的蠢事我们暂且不提,可是先前太后与我门宗主的交易还在,我们也无意在邕国叨扰,劳烦陛下早些将血玉石交于我等,我们也好回悬壶门复命。”费逸尘直截了当的开口,白卓眉梢微挑,注意到了费逸尘对白痕的称呼,曲君琰算得好狠……
话虽然说的还算客气,不过语气和神态却没有半点尊重可言,饶是白卓这样的好性子,也被气了一口血,可是碍于悬壶门的实力,他也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昨晚就同意了曲君琰的提议,直接砍了这群目中无人的混蛋,省的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原来是这事,朕昨日已经答应了诸位,自然会做到,朕连夜命人去寻血玉石,可是却出了点问题。”白卓将昨晚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问题?什么问题?"费逸尘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若非白痕自作主张传递虚假消息,他们又怎会如此劳师动众。身为悬壶门的长老,邕国这样的国度他根本看不上眼,如今来了,他只想早早走人。
“那枚血玉石确实在邕国,诸位也知道,当年那枚血玉石被我先祖赠与了开国元勋,蕤王府曲蕤。当年,邕国局势动荡,蕤王的三子接连战死沙场,十三年前,蕤王的仅存的幺女——昭和郡主曲盛安也客死异乡。蕤王悲痛之余,将那枚血玉石同昭和郡主一同下葬,埋入了曲氏祖坟……”
白卓不紧不慢的说着,他想的很简单,太后如今还关在地牢中,不过对外早已宣称她死亡,只是这一切,只有白卓和曲君琰两人知晓。既然已经“死”无对证,与悬壶门的约定自然是做不得数。
白卓说这一切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殷缪禾,他不指望嚣张的费逸尘有什么反应,倒是这位看起来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还有些指望,或许她能够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