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就此收手也说不准。
然而,在白卓说完这一切的时候,费逸尘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他赫然间站起身,等着白卓道:“简直是胡闹,血玉石怎可下葬!无知小儿!现在立刻去将血玉石给我们取出来,不论你们是挖坟也好,开墓也罢!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血玉石拿到手!”
根本没有给任何转圜的余地,费逸尘开口便让白卓命令蕤王府挖祖坟!殷缪禾一直没有开口,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听到费逸尘的话,白卓脸色一僵,赶忙道:“这……只怕是不好吧。先人已经入土,现在要去开墓,实在是……”
“死人化作尘,陛下何必为了一捧土苦恼?”殷缪禾幽幽的开口,“既然昭和郡主已经死了,便与这世间再无瓜葛,陛下何必为了个死人将邕国置于危险之中?”
白卓诧异的看着殷缪禾,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将邕国置于危险之中?这话分明是威胁!
白卓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温和的殷缪禾说的话竟然比费逸尘更加的狠辣。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直接给下了判决书!交出血玉石,他们便离开,若是执意不交,他们便会对邕国不客气……
这一刻的白卓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他竟然以为悬壶门里会有好说话的主!看看费逸尘,再看看白痕,悬壶门出来的人,有一个是可以商量的?
白卓这时才想起,白痕那一手几乎让皇城覆灭的诅咒术法,不正是出自悬壶门的东西……
“陛下若是觉得为难,我们可以代劳。”殷缪禾没有等白卓开口,径自站起身来,看向费逸尘,“费叔叔,麻烦你和诸位亲自去一趟蕤王府祖辈埋骨地,将血玉石取出来。”
"等等!殷小姐,你……”白卓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殷缪禾却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是为了你和你的国家考虑,你应该也不希望,你这一国的子民,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吧?”温和的笑容在殷缪禾的脸上绽放,可是在那抹温和之下,却是让人感到刺骨的冷意。
说罢,殷缪禾已经和悬壶门的众人离去。
等到他们走出大殿,守在外面的朝臣们这才战战兢兢的回到殿中,可是一看到白卓阴暗的脸色,他们就很自觉的闭紧了嘴巴,没一个人敢多问一句。整个大殿之中,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白卓呆呆的坐在王位上,看着悬壶门那些人远去的背影,一颗心彻底凉了。
“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