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烽阳起身:“车伯,那日我被诬陷,你帮我取了证据,才得以洗脱,还没有正式谢过,这杯酒我干了!”
车句放下空杯,一摆手:“殿下严重了,我就是跑个腿,什么都没做,再说殿下和我不必这么客气。”
“是啊!徒儿,【爱尚】和车贤弟可以随意些,不用客气,他是看着你长大的,和你父亲也是交情颇深,当年...”
风老突然一顿,苦笑了一下:“你看我,又提那些事了,唉,人一老就爱回忆,当年你、我、岳雷大碗喝酒,那是何等痛快!”
车句也长叹了一声,风老的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转头看着岳烽阳,脸上闪过一抹愧色。
岳烽阳面带喜色的站起身:“车伯,我父亲的仇,我报了!”
车句手里酒杯一抖,洒出酒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报了?如何做的?”
岳烽阳看到车句的反应,心里有了底,他一定知道什么!
言简意赅的将前段时间在大巫郡的动作说了一遍,说完,岳烽阳不禁流下了眼泪:“车伯啊!我父仇已报,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车伯,我得知,当年您在他病榻前,寸步不离的守护,这杯酒我替父亲谢过了!”
岳烽阳举杯,然而车句却愣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伯!车伯...”
“车贤弟?”
车句一个激灵:“啊?呃,是啊,报了好,好啊!恭喜殿下父仇得报!”
车句眼神闪烁,言语断续,岳烽阳更加肯定,他知道内情了。
岳烽阳又将酒倒满:“车伯,父亲生前和您交情颇深,一直都是您在护他周全,这一杯我代表去世的母亲谢过您了。”
这两杯酒敬完,车句的脸色甚是难堪。他目光出神,岳烽阳给他倒一杯酒,他就心不在焉的喝下,一连几杯都是如此。刚来时的高兴劲儿已经变成了忧郁,能够看出他的内心很不平静。
少爷他...我要不要告诉他呢?如果不说,那这孩子就会一直认为父仇得报了,但其实...
就差一点了,岳烽阳看向风老,后者起身。
风老端起自己的酒杯,又取了一个新杯,将酒倒满:“车贤弟,如今岳雷已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就借着他大仇得报这个喜事,我们俩和天上的他再碰一次杯吧!”
说罢,风老举着两杯酒往车句身前一伸,然后左杯碰了一下右杯,叮的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