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清倌人,又以玉真和金仙气质最为出尘,柳玉柱不禁咽了几口口水,看来果然是老头子会玩,挹翠楼的美色冠绝长安。
柳玉柱使了个眼色,为首的武夫掷出一袋银钱,沉甸甸的袋子足足一千两。
整座挹翠楼的姑娘们都被吸引而来,纵然是号称长安第一销金窟的挹翠楼也难得一见的一掷千金,王团儿自是笑颜逐开,却也平静,指挥手下的小厮将银钱搬入账房。
颜令宾一声令下,琴瑟齐鸣、鼓乐喧天,又有舞姬起舞,纤弱腰肢似垂柳,一时间柳玉柱有些头昏眼花,有几分色令智昏的味道。围观的膏粱子弟也是赞不绝口,便是长安最显贵之人也从未见这般大的阵仗。
玉真抚琴、金仙吹箫,皆是善音律之人,颜令宾善舞,纵然在诸多貌美清倌人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令人一眼就忘不掉她曼妙的舞姿。
柳玉柱眼神都呆滞了,痴傻杵在原地,都忘了最初的本意。贴身心腹书童的提醒下,柳玉柱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换上一副厌弃的神情道:“挹翠楼的新都知也不过如此,太令本公子失望了。”
此话连膏粱子弟都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国舅爷权势滔天,都恨不得甩柳玉柱两巴掌,方才明明看得都痴了,连口水都滴出来。不过,在场的膏粱子弟也都流出口水了。
今夜的平康坊尤为纯粹,清一色全是长安城膏粱子弟,家里的老头都去上朝了,听闻有要事商议,小的这才如获大赦,一溜烟全出门了。
王团儿自知,柳公子的戏码来了,方才一番话就是为了把郑举举逼出来,想要为娘亲羞辱一番郑举举。但是,王团儿明知如此,却又无可奈何,如今郑举举过门在即,若是和柳玉柱扯上关系,岂不是让整座长安笑话,到时候来一个挹翠楼都知郑举举侍奉柳府两父子的流言蜚语,那可就彻底毁了郑举举的名声。
长安可不会为一名青楼女子鸣不平,只不过会成为满城的笑谈,郑举举的名声毁了,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做女人难,对女人太过苛责了,尤其是青楼女子,你再守身如玉,在天下人眼里终究只是玩物而已。
长安可不会苛责柳府父子,反而会传为一时佳话,满足了男子心里变态的恶念。
长安,不是女子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