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着她但李沉兰只觉得尹忱的到来让她有些累。
李沉兰低头看着盛平,原本就不算胖的小脸因着这次的病显得更加消瘦了。
她原不是脆弱的女人,可是每每想起盛平那痛苦的模样都忍不住暗自神伤。
“都是我的不好,如果当初我再仔细一些,当心一些,就不会被王纭儿算计伤害了盛平。”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更何况一开始你是防着曹嬷嬷的,哪曾想,她会在最后做个这些事。”
皇后也是叹气,别说李沉兰了,就是她这个养母平日里想到盛平的样子都恨不得能替她分些苦楚。
“娘娘,有时候我常想自己为什么还在这宫里。”
没来由的,李沉兰说了这么一句。
与她而言,如果当初不眷恋尹忱,宋家二老死后或许也可以仗着湘妃的帮衬悄悄出宫去,从此也就没了这些烦恼。
“沉兰,很多事情是经不住人想的。你越是想就会越烦,所谓剪不断理还乱说的就是这样。如果说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干脆顺着错走下去。人会好过一些,心情也会看开不少。”
皇后说着这话神情中莫名涌现出几分怀念,就像是曾经她也如李沉兰一样有过这些想法。
但最终,日子总要一点点过下去。
“别想那么多了,我瞧着你最近黑眼圈重得很,一定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说来也奇怪,前阵子不知怎么的头晕的厉害,每天都嗜睡得很。最近这几天忙着盛平的事,确实也没顾上休息。”
李沉兰也确实累了,左右今日盛平情况稳定,她就早早回了俪兰殿歇下了。
尹忱的新命令下达之后,京城城门每日都严加看守,别说是马车上的人,就连过路的行人都要一一验明正身后才能放行。
这日,一辆再平凡不过的马车缓缓驶向城门。看守的侍卫照常拦了下来,并示意马车内的人必须下来。
“侍卫大哥劳您通融通融,我兄长身子实在是病重,不好起身。在老家都说是传染病,听说京城有位名医,特来求药。这若是下了马车传染给你们,小女也实在担当不起呀。”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里面露出了个小姑娘的脸。
那小姑娘左右不过十七八,眼中流露的担忧也不假,更何况众人都听到车内一个男子不停的在咳嗽。
“姑娘,不是我们不通融,是当今圣上下的令,入京城的车辆必须严加查问过后才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