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宽:“贫僧言尽于此。”也不滞留,起身便要向外走。
“站住!”身后普雅厉声一唤。
法度定住。
一阵袖袂擦着桌沿撩拨起的瑟瑟声,普雅一点点将身子站了起来,碎步袅袅的向着法度走过去,不缓不急。待得立身在他一侧时,她扬首,这张娇艳的面孔此刻如盛开的芙蓉花一般明澈且清朗:“那个贫僧”声音恢复了平素的柔和,因为急切而一时忘记了该怎样对他称呼,“别走,再陪我一阵子吧!”一顿后又接口,声音柔软而委屈,绵绵的像一缕盈动的花香。
法度愣了须臾,即而反应过来“那个贫僧”是在喊他!同时就在这一瞬,理解了女王的心境。
普雅那般凛冽的态度、锋芒的阵仗并非她的本质内在,真实的她只是一个软款的女人,拥有着水一般素性、水一样明澈的美丽娇娜的女人。可她是大漠临昌的王,她领导着整个临昌、必须绝对的掌控她的大臣与她的朝堂。有些时候,她往往需要独当一面,所以她必须学会坚强的伪装。而久而久之,这样的伪装就成了一种习惯,总会在她不经意间心里一急、情绪一焦便涌动出来!
法度明白,此时此刻的女王是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无声抚慰的。萧净鸾可能动着什么样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在爱人与朝臣之间选择也委实是艰难的,她有些支撑不住,她很是疲惫
法度记不得自己已经是第几次被这位荒野的精灵、绿洲的玫瑰所触动,这样的触动放在旁人那里兴许会觉的很是莫名,但放在他这里就是那样的不容掌控、也掌控不得!
他坚定的心念有了一个迂回的妥协,即而整个身子都似乎软了下来。神绪一柔,他回身颔首,并不急于过早的辞了女王留她一人独自承担这踌躇。
温软的天光凝固了晨曦的寒露,灿然的金色跃入眼帘便显出微薄的暖意。空气里周匝着阳光的味道,深情一嗅便莫名惬意。
普雅的身子软绵绵没有力气,而闪动的心思却维系着坚韧的理性:“难道这一切,都是净鸾做的?”她似问非问,后边儿这些话是落在心里的,“包括对我施行蛊咒?”
法度不置可否,颔首默声。
心念转动,普雅又一次否定了这个不忍的想法,抬眸看着法度徐徐又问:“那是从什么时候起,净鸾懂得这样娴熟的术法、或者结交到这么些个精于此道的人我却不知啊!”落言一叹似薄风。
在普雅心思转动的这个间隙,法度内里的心思也没有停止过忖量。对于普雅的猜测,其实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