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马者,献策单于与屠奢,欲以身毒所谓‘瓦尔那’之制,用于匈奴?”
“有这么回事……”狐鹿涉问道:“哲别王以为如何?”
那折合马是句犁湖从大夏带回来的战利品。
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奴隶提出的那个制度,却颇得许多匈奴贵族的认同。
句犁湖都已经有所动摇了。
毕竟,现在的匈奴帝国,面对的是有史以来,人类所可创造的最强大的帝国和最强的战争体制。
奠基于商君耕战制度基础之上,用着信仰与理念包装,用荣誉和地位激励,用铁与血磨砺的可怕军队。
更有着当代无解的bug军队——胸甲骑兵坐镇,作为中军砥柱。
除了老天爷,匈奴人想不到还能有谁可以击败汉军?
哪怕是句犁湖和狐鹿涉,他们也不敢设想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击败汉军。
他们最多最多就是做梦幻想一下,经过改革,重整旗鼓的匈奴骑兵,借助大漠天险,以逸待劳,挫败汉朝的北进或者西征企图。
为匈奴帝国的复兴和发展争取时间。
仅此而已。
至于幕南、高阙与长城?
所有匈奴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永远回不去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汉朝军队的战力让他们绝望,还有着汉匈国力的不对等。
匈奴本部的所有人口加起来,也不足汉之一郡。
哪怕算上奴隶和西域各国的人口,撑死了也就汉之十一而已。
实力对比如此悬殊,匈奴人拿什么去与汉朝斗?
骑兵吗?
笑话!
现在,天下骑兵的典范和标准,都是自汉出。
所以,在这种绝望和对未来胜利的不自信之下,匈奴国中贵族,其实都已经在随波逐流了。
这个时候,折合马冒了出来,还抛出了来自身毒的‘瓦尔那’制度。
立刻直击了无数人的灵魂。
许多人认为,与其费尽周折去学习汉朝,搞什么夏务运动,颠覆了祖宗制度不说,还给了奴隶和异族上位的机会。
还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
还是这瓦尔那好。
贵族永为贵族,奴隶永为奴隶。
人分等级,血分污净。
多么美妙的设计,多么完美的构造!
还能有比这个更好的事务了吗?
“屠奢……”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