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蓉儿,我说过,此生有你一人足矣。我绝不会负你!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一旦不慎跌落下去,就是万丈深渊……我和你,只会粉身碎骨。”
陈蓉明白魏津说的这些道理,可她只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如果这一次,她妥协了;那么,日后呢?日后她还要做出多少让步!
“表哥,若是你认了谢晏和做义妹,你有没有想过,我又该如何自处?”
陈蓉泪如雨下。
可是望着魏津隐没在暗影里的半张面庞,还是她熟悉的容颜,五官依然温润、俊秀,但他的神情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悒,她再也无法看清这个男人的所思所想。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滋味!真正心痛的滋味!
半晌,陈蓉轻声说道:“表哥,我明白了,我愿意体谅表哥的难处。”
陈蓉接过魏津手里的药丸,不必魏津再劝,含在唇齿里缓缓嚼了嚼,整个人软软倒在宝蓝色的大楹枕上。她似是再也无力承受,双手捂住眼睛,掩面而泣。
妻子如泣如诉的哭声让魏津又是心痛,又是无奈。
他知道蓉儿委屈,然而自己的父皇正当壮年,不但龙精虎猛,就是连个头疼脑热的症状都不曾有。
魏津除了小心讨好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敢生出半分的妄想。东宫上下,上到自己这个储君,下到一个洒扫的宫婢,哪个不是谨言慎行,唯恐被小人抓到一丝错处。他这个太子当得这般窝囊,心里面又何尝不委屈!
就连这个太子之位……
魏津眼神有些发僵。这一刻,就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伤心欲绝的妻子。
陈蓉见状,心底一阵阵地发冷。这还是魏津第一次就这么看着自己落泪,却没有安慰自己半句。
陈蓉唇角浮上一朵凄迷的笑容,她用力闭了闭眼:既然不舍得去怪魏津,那就只能去怪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陈蓉心里将顾九衡和谢晏和这两个人给恨毒了。
靖平侯府。
小丫鬟刚把桌子上的晚膳摆好,大丫鬟琥珀双手抱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从屋外进来。
到了谢晏和跟前,屈膝行礼道:“县主,大长公主召您明日去公主府叙话。”
琥珀说着,将手里抱着的锦盒放在桌上:“奴婢打开看了,这里面是一株百年老参。大长公主说,是给您拿来补身体的。”
谢晏和举起牙箸的素手顿在了半空中,她幽幽开口道:“是因为哥哥的事,还是傍晚太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