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
琥珀半垂着的眼睛飞快地看了谢晏和一眼,恭敬地垂下头去。
谢晏和不必琥珀说,单看她这副神色,就已经明白了。
谢晏和一张皎白如月的容颜神色晦明,她放下手里的牙箸,已经彻底失去了胃口。
半晌,才自失地一笑,只是这笑容却透着淡淡的幽冷和自嘲:“我这府里和个筛子也没什么两样。”
除了世子,大长公主就是县主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可祖孙两个隔阂重重。
大长公主心上挂念的东西太多,家族、儿子、孙子……能分给县主的关心少得可怜。
可怜县主,从天之骄女,跌落尘埃,身边却无人可恃。
琥珀心里一阵难过,有心想要劝解县主两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解。
倒是鸳鸯看不过去了,对着谢晏和软语相劝道:“县主,您不吃东西怎么行。身体是您自己的,正是因为无人为您盘算,您才更要为自己多想一些。”
对于大长公主的做法,鸳鸯心里边不满已久。
三年前,太子殿下悔婚,大长公主选择将县主送去江南避祸;如今知晓了陛下的那点心思,又选择将县主嫁到西北去。在大长公主这里,县主早就成了弃子。
鸳鸯是侯夫人顾氏救下的一个孤女,临终前受侯夫人所托,希望鸳鸯将来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
鸳鸯因此对谢晏和忠心耿耿。眼中、心中只有谢晏和一人,无论是大长公主也好,还是县主的叔伯也罢,鸳鸯始终将谢晏和的利益摆在第一位,而不是谢家!
“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谢晏和美如三春烟雨的眼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翳,她淡声道:“只是这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说出来只会落人口实。”
谢晏和隐忍的姿态、清淡的语气,看在鸳鸯眼里只觉心酸,她不由心疼地落了泪。
“县主,奴婢护送您去找世子,世子一定不会看着您受委屈的。”
鸳鸯这话,显得有些天真。
谢晏和的一双明眸漫上一层浅浅的水雾,她怅然地笑了笑:声音凄楚:“我若去了西北,他绝不会放过哥哥的。”
鸳鸯闻言,顿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纠结。
见状,谢晏和的心头升起一丝淡淡的安慰,她在京城虽然孑然一身,但母亲留下的人总是一心向着自己的。
她浅声道:“不必愁烦了,横竖愁烦也无用。”
“可是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