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府更是水涨船高,如今伯夫人却被福庆公主当着一干小辈的面儿这般落脸,心中羞愤欲死,她忍气吞声地道:“殿下这边请。”
到了正厅,福庆公主毫不客气地坐了上位,谢晏和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福庆公主望着垂首站在正厅里的陈家人,也不吩咐他们落座,而是接过婢女的茶盏,艳丽的红唇只在杯沿儿上碰了碰,缓声说道:“本宫听说伯夫人好大的威风,为了给自己的侄儿出气,带着侍卫打上了靖平侯府,打伤侍卫数十人。雍和县主秉性柔弱,被你们吓得连府邸也不敢回,只能跑到本宫的府邸里求助……”
福庆公主讲到这里顿了顿,抬眸冷笑道:“伯夫人,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她手里的祭红釉茶盏重重放在桌面上,放出一声清脆的瓷响。
昌平伯夫人的心弦随之颤了颤,本能地辩解道:“公主殿下,雍和县主好毒辣的手段!臣妇的娘家只有天磊这一根独苗,却被县主她、被她割了舌头……”
昌平伯夫人说到伤心处,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眼眶流了下来,神情又恨又苦,落在谢晏和身上的眼神,好似钢针一般,恨不得将她身上戳个千疮百孔。
“臣妇的侄儿,日后要如何出门、如何做官?他……他就这样废了啊!”昌平伯夫人嚎啕道,整个人已是泣不成声。
昌平伯夫人尖厉的嗓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福庆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要跳起来了,她忍无可忍道:“闭嘴!”
正在伤心大哭的昌平伯夫人听到福庆公主的怒喝,只觉嗓子眼一堵,她不甘不愿地收住了哭声,大呼小叫地道:“公主殿下可要给臣妇做主啊!”
福庆公主实在是不明白,昌平伯夫人原氏也算是出身大家,虽说原家近些年已经没落了,但从前祖上也出过正二品的大员,这原氏却没有半点官家千金的修养,即使做了多年的昌平伯夫人,却和个撒泼浑闹的市井妇人没什么两样。
娶妻娶贤,怪不得陈蓉和陈则这对兄妹德行卑劣,一身小家子气,原来是从根子上就歪了。
福庆公主都有些同情昌平伯了。
“殿下,臣女同样有冤要诉。”谢晏和从座位上慢吞吞地站起来,对着福庆公主敛衽行礼道。
她明眸含泪,纤腰欲折,仿似风雨之中倍受摧折的兰花,看似风露含愁的娇弱之态,却是一身清幽傲骨。
陈府的女眷暗中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美色的暴击。
就连站在门口处的陈则,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