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昌平伯府犯下的那些重罪,除非今上山陵崩,否则,今上在一日,陈家就得龟缩一日。
因此,昌平伯陈巍突然被建元帝召到御前,不仅没有半点惊喜,反而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特别是被建元帝无视之后,陈巍更是一脸战战兢兢的神情,身上汨汨而出的冷汗将里衣都湿透了。
“陛下,福庆公主求见。”冯会低眉敛目地进入大殿,恭声禀告道,“除了公主殿下之外,同行的还有雍和县主、昌平伯世子、大兴县主簿云不知。”
冯会连着报出了一长串人名。
在听到大兴县主簿云不知的名字时,陈巍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奇妙的念头,速度快得却让他抓不住。
自从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之后,儿子这几日一直赋闲在家,但他怎么会和福庆公主搅和到了一起,昌平伯甚为不解。
就在陈巍满心迷惑之际,头顶传来建元帝不辨喜怒的嗓音:“宣!”
不一会儿,以福庆公主为首,雍和县主、昌平伯世子陈则等人依次出现在大殿里。
“参见父皇”、“参见陛下”……皇极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问安声。
魏昭放下手里的书籍,威严的嗓音毫无起伏:“平身。”
“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福庆公主没有像平时面见皇帝那样,露出一脸孺慕的笑意,她眉峰微挑,艳丽的容颜没有半分的笑意,反而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哦?”听到长女故作凝重的声音,魏昭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福庆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这是把他这个父亲当做傻子糊弄。
如此粗浅的一个局,也亏得这个女儿有脸闹到御前来。
以前魏昭还觉得长女聪慧,如今发现,长女不过是自作聪明。
“是什么要事,需要把一个八品的主簿带到御前来?”魏昭望向福庆公主的眼神深沉无比,凝沉的嗓音听不出半分波澜,但他墨眸之中一闪而逝的锋锐,却让福庆公主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父皇……”福庆公主动了动唇,却被魏昭抬手打断。
“大兴府距离京城,即使昼夜不歇的赶路,也要两天一夜。是什么要紧事,让一县主簿擅离职守?”
魏昭眉峰微抬,压着怒气向御座下的一干人等望去,英俊、深刻到锐利的眉目上,是刀锋一般迫人的寒芒。
文治武功堪比尧舜的不世明君,将异族杀的片甲不留、金戈铁马的一代雄主,周身的气势和锋芒根本不是如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