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公主和谢晏和这样的女眷以及昌平伯父子这样的庸才可以直面的。
魏昭目光所及之处,即使福庆公主身为金枝玉叶的皇女也不由畏惧地垂下头去。
福庆公主进宫之前,即使设想了许多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会是这样一种态度。
难道……父皇已经猜到,昌平伯府闹出来的丑闻是她和雍和的手笔?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福庆公主凝眉苦思。
但她实在舍不得能将昌平伯府置之于死地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能强忍着心头的畏惧说道:“回禀父皇,云大人虽则擅离职守,但也是事出有因……”
“朕问你话了吗?”魏昭语音淡漠地说道,丝毫没有给自己的长女在朝臣面前留面子。
“父皇……”福庆公主咬了咬唇,虽然心中十分委屈,仍是在建元帝看似平静实则幽深的目光之下不甘不愿地噤了声。
“陛下,微臣云不知,大兴县主簿,有冤情要诉,请陛下给微臣做主!”云不知深深吸了口气,在大殿内“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昌平伯陈巍终于想到了这位云主簿是谁,额头沁出一滴豆大的冷汗,他有心想要和自己的儿子交换一个眼神,碍于皇极殿内处处都是眼睛,只能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焦灼,心急如焚地观望着事态的变化。
“云不知?”魏昭紧抿的薄唇掀了掀,黑沉的眉宇微微挑起,低哑、威严的嗓音深沉地道:“你有冤情,可以去京兆府递状纸,也可以去大理寺求见大理寺卿,闹到皇宫里来,是把皇极殿当成府尹断案的公堂了?”
云不知这还是第一次面圣,也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直面建元帝的赫赫威仪和慑人的锋芒,早就在皇帝陛下的威势之下两股战战。
若不是有大人物对云不知的暗中许诺,只怕云不知在刚刚福庆公主被建元帝当殿责难时,就会当场失态。
如今,云不知面对建元帝的连番诘问,跪在殿内的身躯顿时抖若筛糠,他哆嗦着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福庆公主的心头霎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不由十分恼恨云不知的不争气。
她正准备开口给云不知解围,在对上建元帝威严、凛冽的目光之后,心中的寒意油然而生,顿时被吓的半句话都不敢说。
事情的发展已经渐渐脱离谢晏和的掌控了。
谢晏和心知,如果不能够及时将皇帝的视线转移,以云不知卖女求荣的前科,在建元帝的威压之下,云不知未必不会将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