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夫人片纸到了敝庄,我师徒无不竭力以赴。”
苏夫人放慢脚步,说道:“庄主的好意,我记下了。”又道:“不过,又能有什么事?”说罢再不回顾,快步离开。
主仆四人行至山脚,夫人仆妇各自上车,车夫打马离开。刚走出数步,迎面五骑马急行而来。山道逼仄,双方走了个顶头。
两个车夫忙停住马车,跪倒向为首之人行大礼,说道:“属下高猛(胡秀)拜见总堂主。”竟然语带颤声,似乎心情激荡,极感荣宠,又似小孩儿受了欺负,终于见到了靠山。那仆妇也下了车,竟似连上前行礼的胆量都没有。
总堂主挥手命二人起来,跳下马,向苏夫人的马车倾身行礼,道:“曲鼎襄见过大嫂。”苏夫人在车中沉默良久才回到:“曲总堂主也来了?人死如灯灭,祭拜烧纸,全都是无益之事。”便再无言语。
瘦车夫示意那仆妇打起车帷,仆妇刚刚走近,苏夫人便道:“苏大侠算是义血堂的人,我文若谣却并不是,也就不用拜见总堂主了。”一句话说出,便将众人定在当场。
曲鼎襄道:“大嫂千万不可说出拜见两个字,那也太叫我难以自处了,要说拜见,也该是做兄弟的拜见大嫂。”示意那仆妇不可妄动,却也不肯就此让开道路。
那瘦车夫揉揉身上伤痛,赶紧过去,倾身向总堂主低声诉说,并不时指点山上吴抱奇楚青流立足之处。总堂主听了,神色不变,只是向车中说道:“大嫂身子不好,回去后要好好调理,安心休养,他们要是不听使唤,你尽管放手管教,不论是谁,打死不论。”苏夫人道:“他们都很好,都很听使唤。”又是良久无语。
曲鼎襄只得让开道路,随从四人也一并让开,曲鼎襄再次行礼,说道:“大嫂请回吧,我这就去祭拜苏大哥。
两名车夫见再停车不走也毫无意味,无奈之下,赶车离开。
曲鼎襄眼望马车行远,瞥了一眼山顶师徒二人,转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腹,那马极是矫健,奔跃上山。四名随从打马跟随,马蹄得得,间或嘶鸣,马队虽小,气势却着实不凡。五匹马转过小树林,行至那片小小的坟场,吴抱奇师徒不再交谈,转目瞧看。
曲鼎襄翻身下马,快走几步,抱拳拱手,说道:“九华山吴庄主、楚少侠远来祭奠苏大哥,我曲鼎襄这里谢过了。”
吴抱奇也拱手还礼,说道:“总堂主真好眼力,你我从未会过,倒也能识得在下。我来拜拜苏大哥,那是我们有交情在,原也不用曲总堂主说谢字。义血堂总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