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壮汉右肩,右手护住自己门户,左足也已插入壮汉裆间,出手颇为不俗。
曲鼎襄摆手道:“退开,看他还有何话说,我义血堂从不怕人说闲话。”但恼怒之意已难于尽掩。
随从遵命退开,那壮汉转过身来,说道:“你们杀我容易,但能杀尽天下人么?什么狗屁总堂主,那都是人家苏大侠不干的,你们还当个宝贝。”
曲鼎襄笑道:“这话不错,苏大哥的人望武功,实在是强过在下多多,总堂主这个位子,苏大哥出任显然更为合适。奈何苏大哥不喜俗务,在下才不得不勉力出头。”
壮汉道:“你说得好听,你不是个好人!”
曲鼎襄道:“曲某是不是好人,原也难说得很。不知你可有什么凭据?若空言无据,就是狂妄之人了。”
那人急道:“怎么没有证据?当年你也看上了人家文女侠,是不是?苏大侠不想当堂主,可是结婚以后为什么非要搬到这沂山来住?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妻生子?苏大侠正当壮年,内功又高,怎会突然就死了?这不是证据么?”
曲鼎襄笑道:“原来这就是证据。”向吴抱奇拱拱手道:“吴庄主再会,在下先行一步。”健步上马,下山去了。
那壮汉经此一番折腾,似乎疲累不堪,跪倒坟前磕了几个头,看也不看吴抱奇师徒一眼,呆呆的下山去了。
这壮汉所说之事,实是人所共知,并无任何新奇之处,但只要想及那车夫仆妇貌似谦恭、实为无礼的恶状,以及双方山下相遇却不肯相见的实情,还是叫人难以释怀。
吴抱奇略一沉吟,说道:“清流,苦水大师那里,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楚青流并不问师父因何半途不走,只是问道:“大师若是问起来,该怎么说?”
吴抱奇道:“就说我走到沂山的时候,猛然想起西湖醋鱼味道甚好,转往杭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