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个都是行家里手,绝非齐先生那个土棍可比,若一招不慎弄出点动静来,不光银子偷不成,还要露了行藏,丢人出丑。
梅占雪道:“打不成那就下去。”当先跃下,楚青流不敢不跟着。二人顺着墙根摸向东厢,无奈东厢门前窗下空无一物,绝难藏得住人,二人只得躲在墙边阴影里远远听上一句两句。听屋里二人说什么“小姐”“表小姐”“黄少爷”,翻来覆去。
梅占雪听了几句就再也忍耐不住,说道:“在这里能打灭灯了吧?”楚青流摇摇头,用手一指房门。二人只顾着寻觅藏身靠近,没顾及打灯,此时连灯也看不见了,只能见到光亮,还如何打灯?梅占雪道:“你再想办法,不然我就硬冲进去。”
楚青流道:“你冲进去,我就跑。”不过还是四下察看,寻找可用之物。目光落到一大缸月季上,说道:“有法子了。”那月季是镖局子里的物件,别无他长,唯占了一个“大”字,枝叶铺展繁密,倒也能隐住人。
楚青流捧起大缸,放稳脚步,轻轻朝厢房门前行去,梅占雪跟在他身后。离得近了,便能听到整句话。原来小姐的一个本家妹妹明日出家,小姐的母亲今天就道喜去了,还要在那里住下。小姐眉毛被剃,自觉无脸见人,没有跟着去,正在发脾气。
那丫鬟道:“黄镖头从总号回来,听章妈妈说,表小姐跟望海庄那个楚青流在一起,四处游荡,快活得很呢。”
小姐道:“我要是捉到了她,先要打得她告饶,再剃了她的眉毛头发,好好出这口恶气!”梅占雪听了,黑暗中暗暗握拳,再看楚青流,见他正回头四处打量,似乎并未留神细听,这才放心。
丫鬟道:“小姐,你说表小姐是不是也看上了黄少爷,这才剪了你的头发,打断了黄少爷的腿?”小姐道:“看上就让给她好了!黄少爷有什么好?看上了却又不直说,偏要想法子来寒碜人!”已经语带哭腔。
梅占雪忍无可忍,刚要站起,手腕已被楚青流拉住,再看他人,虽还是回头四处察看,似乎话儿并未少听一句。梅占雪心中正恨,丫鬟道:“小姐,我去厨房叫老刘把这银耳汤再热热,你再喝几口吧。”小姐没有答话,稍时那丫鬟便捧着一个托盘出了门。梅占雪道:“打翻那个银耳汤。”楚青流“嗯”了一声。
丫鬟再走几步,看见月季花,说道:“小姐,这月季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我刚才进屋时怎么没看见?”小姐道:“谁知道啥时候弄过来的,明天教他们再弄回去就是了。”丫鬟道:“不对----”再要走进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