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等偷听。
房内有人应道:“是哪位?总镖头还有事要说么?”楚青流道:“小弟刘楚青,给二位大哥送壶新茶来。”屋内道:“有劳刘兄弟了,茶水就不用了,刚才有管家送了一壶来,还没喝完呢。”梅占雪心下好笑,朝楚青流两手乱挥,看他的笑话。
楚青流迟疑道:“其实小弟送茶只是个借口,原是想请二位带个口信回总号。也知道太晚了些,该明早再来的,只是明日一早就要出镖去河东太原府,这才不得不来。二位既然睡下,也不必起来了。就请二位回总号转告我表哥胡青龙一声,叫他六月里无论如何都要跟老镖头告个假,回一趟家。”多亏有梅占雪这个内鬼,一番话还能说得有模有样,虽说其中粗疏之处尚有不少,经不起细细思量,那也没有法子了。
一人道:“明早要出镖去河东?怎么刚才老镖头没说?”似乎很是吃惊。另一人道:“老鲍,尤总镖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说,那是他觉得不会出事,不想叫老镖头操心。说了又有什么用?答应了的买卖,总得做完了。”鲍起山道:“还是问清楚点好,若有什么不妥,咱们还真得给拦一下。大不了赔人家一点银子,也比出事要好。”说罢起身开了门,放楚青流进来。
楚青流看了看他的相貌,心中有数,把茶壶放到桌上,说道:“鲍大哥,这趟镖不算大,客人是个告老回乡的知县,只保三千两银子。二位大哥也都知道,这种不穷不富的官,向来是不走镖局的,只因最近西北一带太不安静,才走了咱们镖局。”他刚才有意无意说出“河东太原”四个字,竟引动二人吃惊,便索性再补上一记,说起西北不太平来了。
鲍起山道:“老张你看,怎么样,还真叫老镖头给说着了。刘兄弟,干咱们这一行的,哪怕只押送三百两银子,也得象三万两那样小心。开镖局子的,家里就算是有钱,也不能靠着补赔过日子,这牌子一倒了,可样样都都完了,谁不敢用你走镖?”楚青流恭容道:“多谢鲍大哥指教。”
张德超道:“西北道上,何止是不太平,简直是不让咱们保镖的吃饭了。秦州的古凉镖局,延安府的西风镖局,这个把月来是接连失镖,还是大镖小镖一起丢,这么说吧,镖车干脆走不出去一百里。这两家不敢张扬,外面知道的还不多,最近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上门找老镖头商议。”
楚青流愕然道:“这可怎么好?咱们镖局还没事吧?”张德超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还没什么事,将来会不会有事,可就难说了。”楚青流道:“大伙拿命换饭吃,还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