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包仙寿面前,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将封套放在地上,一言不发走回。
包仙寿已然气得浑身颤抖,说道:“宝成,我几时打过你,我家的人又几时打过你?你小小年纪,可不要受人挑唆,头顶可是有天的。”
宝成道:“包洪山的媳妇就打过我,她是你的儿媳妇。”
包仙寿气极,语音都已颤抖,说道:“那能叫打么?”
宝成道:“非得打死才叫打么?二爷爷,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你记得三天后别忘了约会,我讲理讲不赢你,不过有人能讲得赢你。”拉起一人的手,向村外走去。他的孝袍前胸上,也歪歪斜斜写了一个字,是一个“悲”字,却是黑的。
包仙寿身躯直立,右掌虚按在腰间,劲力到处,封套离地升入他掌中,手掌反转,一挥手,柬帖便如一块铁板回旋着袭向为首那人的背心,去势劲疾,挟风带响。包仙寿柬帖出手,才冷笑道:“走,那就带着你们的东西走。”
梅占雪亲眼见过的高手,一是父亲梅洪泰,一是结义大哥魏硕仁,见了包仙寿随手挥洒饶有余力掷柬打人,只觉得这人比起父亲大哥丝毫不弱,甚而还要强些,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那人待柬帖袭到后心,不慌不忙转身,伸两指夹住柬帖,转了四五个圈子,卸去帖上劲力。说道:“包先生好强的内力,这柬帖在下若是硬接的话,只怕就要出丑,只得讨了个巧,这也是没有办法。”
这人的内力或许当真如他所说,敌不过包仙寿,但这一手化解劲力的身法手法,不是高手好手又怎能使得如此恰到好处?有这般武功,居然还只是个送信的人,他背后的人岂不是更难对付?
不问可知,他们必定是乱人盟的人,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包家的这件错事,这才上门讹人。抢夺经书本是无理之事,他们偏偏能从毫不相干之处下手,将这场事做得如此理直气壮,要让包家有苦难言。想到此处,梅占雪猛然记起瞿灵玓在双河镇说过的一句话:“可你就能保证梅老镖头从未做过违心之事?”心里莫名的就有点慌。
那人接了柬帖收入怀中,说道:“包先生拒看柬帖,难不成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只怕未必吧?三天后,咱们是在贵宅见呢?还是就在这门口见?去衙门相见那些话,包先生就不必再说了,我们不答应。包先生你尽可以一个字都不说,也只管这就出手杀了咱们这伙人,连包宝成也杀了灭口,不过那也于事无补。包先生不妨给个话,我回去后也好回报复命。”
包仙寿道:“话说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