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曲鼎襄从旁指点,帮他查找页码,也很快看完。
梅占雪在一旁看二人的神态举动,觉得不象串通好了作伪。硬起头皮,说道:“包先生,我也能看看么?”包仙寿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微微一愣,笑着将书交过,说道:“姑娘请看。”那几页纸却还给了曲鼎襄。
梅占雪接过书来,小心在桌上放好,先掏出折叠好的一块巾帕,轻轻揭开,登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莲荷清香飘荡开来。梅占雪倒了一点茶水在巾角上,在湿处将右手几根手指擦洗一番,又在干处擦干手指,双手合十对这书拜了几拜,才掀开书页观看。
她没有曲鼎襄那几张纸用来比对,只需阅看文字,边看边摇头,似乎很是不耐。看了几页,便急匆匆向后翻看,很象没有耐心的小孩子。她很快翻到尾页,一脸茫然的将书交回。
曲鼎襄道:“梅姑娘家中也有这本书吗?”梅占雪道:“曲总堂主说笑话了,这书也不是黄历,人人家中都有。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弄出这本谁都看不懂的书来,这不是装神弄鬼么?”
包仙寿道:“先祖和先父都曾在东京殿前司任职侍卫,这本书从何处得来,先父未曾明示,只说得自一场大案。家父临终时吩咐,后人习武是可以的,不必拦阻,却不能过问江湖上的事。好在我家中有祖父父亲留下的田产,堪可度日,我们便听从遗训,安心做了农户。这书我也看过多遍,也勉强能弄懂一两句,却再也法联成一气来看。既然看不懂,也就没心思再看,一直就这么放着,只是当做先人留下的遗物,作个纪念,再也没当他是什么武功秘籍。”说到这里,言语中很是犹疑。
梅占雪道:“包先生,你们谈的都是大事,我也听不懂,我先出去吧。”包仙寿狠狠心,说道:“梅姑娘太多疑了,我并没有什么话要瞒过姑娘,只是下面要说的话委实叫人难以相信,这才迟疑,姑娘不要多心。”
梅占雪听了这话,笑道:“包先生,我也不想走。遇上这种罕见罕闻的事,只要包先生跟曲总堂主不明着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回去坐下。
包仙寿道:“我一共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三儿子洪虎跟包洪山同归于尽,死到河里去了。这是大儿子洪羡,还有个二儿子叫洪荒,今年二十三岁,之所以没叫他出来拜见总堂主,实在是因为这个孩子疯疯癫癫的,是个废人。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家中,整天漫山遍野的乱跑,象个野人一般,连我也不知道他都待在哪里。”
原本谈的是密书,包仙寿忽然转到了疯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