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正大庄严,包洪羡无言以对。
包洪荒道:“我家做了这事,日后真就能心安理得?真要有人看破,我家还怎样立足?义血堂真就能靠得住么?大哥,你带我去抄书的地方。”
包洪羡道:“去抄书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包洪荒道:“我也不干什么,我就是去告诉他们,为了不让此书流转开来害人,我包洪荒早已将真本销毁,此事就连父亲兄长也全不知道。他们最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家包赔他们的路费银子,就算来了二百人,他们这许多天的花费也不是多大的数目。他们要是还想抄书,尽可以去找义血堂,找曲鼎襄,反正他曲鼎襄也在英雄贴上署了名姓,他推脱不掉,抄我家的是抄,抄他们义血堂的也是抄,又有什么分别?好名声是义血堂的,坏名声也是他们义血堂的,与小龙谷包家无关。”
楚清流道“包二哥这一招借力打力,果然妙的很。如此一来,曲鼎襄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众怒难犯,曲鼎襄只怕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拿手出来让人传抄,又有包二哥这个识货的在,他想用假书骗人也做不到了,真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好知道他们手中到底有没有全本。”
前番在沂山苏大侠坟上遇到曲鼎襄时,楚清流还只觉得这人傲慢难近,心机深远,对苏夫人也很是无礼,心中很是不喜此人,却也只是不喜而已。却再也想不到他为了要对抗谋乱人盟,竟然能借机挑动包家用假书欺骗江湖同道,行事已近乎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了。
他如此做,乱人盟将是进退两难,抄了假书回去研习,更是有害无益,对义血堂来讲或许会有莫大的好处,但那些江湖同道却也要无故受害。江湖同道研习假书,必然要耽搁武功进境,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再加上那车夫所说的各仇家间因互有猜忌抢先下手,江湖上必然大乱,义血堂也就不难乱中取利了。
包洪羡却道:“你这话说来容易,做来却难。你说真本被你毁掉了,连爹爹跟我全都不知道,这话谁会信呢?不说别人,乱人盟的人就必定不会相信。书已抄了五六天,曲鼎襄跟杨震时这两个人一直都住在镇子上,从未到我家来过,更不用说看过那本假书上的一字一句。你若说拿出来抄的假书,曲鼎襄不难推个一干二静,反会说都咱们家背着他们用的假书,用义血堂的名头捣鬼,妄图应付乱人盟,为此不惜欺骗江湖同道。这不是白白得罪了义血堂?乱人盟再找上门来,又怎么退敌?”
包洪荒道:“得罪还是不得罪义血堂跟曲鼎襄,我看也全都一样。他们既能干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