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心地之恶,已然不能算作是人类。他们行事冷酷无情,丝毫不下于乱人盟,就算不得罪他们,他们将来也会没法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并没有得罪乱人盟吧?他们还不是找上门来了?大哥,我听我的,不会有错,难道我会害包家么?”
楚清流道:“包二哥,这事尽可以从容商议。说出拿出来的是假书,这事也不争在这一时三刻,就是明日后日做,甚至书都抄完了,一个月两个月之后做,也全都不算晚。如果当下就揭开这件事,说拿出来抄的是假书,说一切全都是曲鼎襄的主意,曲鼎襄人既不在场,再到镇上找他,就必定能找得到么?就算能找到,就象包大哥说的那样,他不会推脱么?他若是来个避而不见,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包洪荒道:“那咱们就索性硬做到底,说真本已被曲鼎襄跟杨震时设法掉换去了,他们用假本换去了真本,家父家兄全都未能看出来,我回来后才发现是个假本,这总行了吧?血口喷人的事,也不是就不能干。就算乱人盟来了,咱们还是这句话。乱人盟要是想看真本,就去杭州找义血堂,他们若是不敢找义血堂说话,那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再在小龙谷纠缠。”说到这里,眼里又有了凶野之光。
包洪羡道:“这么做,跟义血堂撕破脸皮对着干,痛快是痛快了,可这个家真就不要了么?房产田地可以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全都不要了么?且不说义血堂的七剑一刀,就是他们那些帮众,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咱们怎么跟他们斗?”
楚清流道:“包大哥的话很有道理,包二哥想把事情全推到义血堂头上,行事太过冒险,眼下还不能跟义血堂撕破脸皮。我看不如这么办,咱们干脆不提义血堂,索性把假书的事都揽到包二哥一人身上,再把真本拿出来供大伙抄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让抄书是断然不行,不论抄的是真书假书,都会因此带来江湖争斗,但这事已然无可避免。义血堂抓住了乱人盟南下抢书的空档,说服包老先生拿书出来传抄,并发出英雄贴子,他们就占了先机,先赢了一步。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把真书那出来,不让假书流传害人。二位看怎么样?如此一来,曲鼎襄总算未被公然揭穿,面子还在,就算没有公开得罪他,不用担心两面受敌。”
“义血堂是义血堂,小龙谷包家是包家,是两回事。书是包家的,包家愿意拿真本出来传抄,那就拿真本出来,不用他曲鼎襄点头答应。虽说乱人盟也有可能因此得了真本去,这必定不合曲鼎襄的心意,却必定合情合理,就算因此得罪了曲鼎襄,至少也占了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