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道:“这些都不是道理,只是我的猜测,这些东西,书里可都不是明说明讲的。各人禀赋不同,实在不好说要用多久才能休味出这些,也不是必定就能体味出这些。这书不是教条,要人家一心去记颂,去遵守的,这书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一人有一人的法门,识得这个法门,就能超凡入圣。”
梅占雪道:“你不要糊弄我,你就明说,若是我一个人看这书,得用多久才能看明白点?”
包洪荒笑道:“你如此聪明,十天半个月也就够了吧。”梅占雪听了,很是高兴,得意洋洋看了楚青流一眼。楚青流道:“三妹,包二哥在哄你我高兴呢。他看了三年,才摸出这点子门道,我们哪里有这般悟性?这就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梅占雪点头道:“就算不能胜过十年,也胜过五年八年。二哥,咱们占了大便宜了,包二哥,真是要多多感谢你。”
包洪荒道:“我全无丝毫内功根基,只是找了一本医书来,硬对照着看,收效可算甚微。苏显白苏大侠武功绝顶,这书若是由他来看,所得定然不同,也定然更多些,但苏大侠已然离世,他究竟都有多少体悟,也就难以得知了,实在是一件憾事。”
梅占雪道:“苏大侠不在了,苏夫人还在,她或许能知道苏大侠都读懂了什么。苏夫人年轻的时候,功夫也是轰动武林的,我从小最佩服的人,就是文若谣文女侠。从明天开始,我就好好练功夫,我这就去席棚里头抄书去。”
包洪荒道:“梅姑娘,你不要对这书所望过大,还是先老老实实练习本门功夫要紧。”
梅占雪道:“多谢包二哥提醒我,我一定不忘跟楚二哥好好练功夫,到时再有人叫我出去动手,我也就不用怕了。不过这书总是要抄的,我这就去了。”
抄书之事,是个死笨的活计,心急不来。做这等事,人人都不放心假手他人,唯有自家勤恳去干。楚、梅二人在棚中替换着抄,一人抄写,另一人便核对校看,力保不会有错。实在累了,就去揣摩抄书众人中,哪个会是乱人盟的人,哪个又会是义血堂的人。
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来抄书的人猛然少了许多,竟连平时的二成都还不到,实在是件怪事。二人无心抄书,挑了一个年纪较老成、面色和善的人,说了些客气话,向他打探消息。
那人正抄的心烦,便投笔闲谈起来,说道:“你们是在包家住的,又不跟外人多来往,出了这样的大事,也无怪你们不知道,还要跟我打听。听说是义血堂的总堂主曲鼎襄跟通月剑杨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