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人在八十里外的白草坡比斗,这些抄书的人得了信,全都看热闹去了。只管看人打架,功夫就能看到自己身上来了么?我看还是老老实实抄书、练功才是正经。”
楚青流陪笑道:“你老人家说得对,那也是你经历的多,不屑再看这种热闹了,我们年轻,听了可就有点心动,你老可知道他们约了什么人么?”
老者道:“不在于年轻年老,比的是定性,好多不年轻的,也都跑去看了呢。你这人也还实诚,口里说我说得对,却又明说想去看热闹,并不滑头,很好。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不扫你的兴头,都跟你说了吧。他们约的人,就是前日来包家门上,穿孝闹事的那帮人,叫什么乱人盟。这个乱人盟的人,抢了义血堂的一个证人,说话还特别的不中听,下手也够狠,义血堂很吃了亏,咽不下这口气,就约他们比斗了,就这么一回事。”
楚青流谢过老者,跟梅占雪到了棚外,说道:“那个证人,必定是王黑驴无疑。三妹,你还在这里抄书,我去看看。包二哥若是问起,你能撒谎就撒谎,不能撒谎就直说,但一定要想个法子拦住他,不能叫他过去,他身子还虚得很,好不好?”
梅占雪道:“不好,我也得去。他们乱人盟早晚要找我们开南镖局的麻烦,我得去看看他们到底能有什么惊人的本领。”楚青流道:“也好。”
二人重回棚内,就请那个老者代为向包氏父子转告,说清去向。去了梅占雪寄宿的那户农家,牵了马匹,往白草坡急赶。
八十多里路,并不太远,却都是山路,很不好走,两人爱惜马力,虽说心下急迫,却不肯过于催马。行到那个村子时,暮色已垂,一路打听着来到双方约斗的荒谷,天已经全黑了。
谷中一片空场上,已有许多人围拢成圈,正凝神观战,圈子中间燃起两堆大火,照得围观众人眉目毕现,抄书之人竟大多都到了这里。
两人挤进人丛,往圈里观看,见曲鼎襄杨震时石寒瞿灵玓等人悉数到场,两人身后各跟了不少人,正凝神看圈中两人打斗。石寒瞿灵玓身后只有十余人,卫远人公琦蔺一方俱在其中,曲鼎襄杨震时身后从人较多,已近三十人。
曲鼎襄站立观战,身姿沉稳,如峰似岳,他既然站着,身后诸人自然只能陪站。石寒瞿灵玓并肩而立,不时低语几句,二人右手方四五步外,交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高大胡人,高鼻深目,衣饰装扮也与众人炯异。另一人身穿黄绸袈裟,右肩袒露,头戴莲花僧帽,却是一位吐蕃密宗高僧。这两个人,单看那份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