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听了魏硕仁一番话,心里甚是感激,也很是为难。
只活擒不打死,只打伤不打死,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而又难,若非武功能高出对手甚多,又焉能做到?心中想着要手下留情,出手难免就要有窒碍,对方却不必理会这一层,什么样的杀手辣招都可以放手施为,占的便宜可不是一点半点。
己方只有四十余人,对方却有六七十人,各人的武功修为自己也并不知悉,自己只跟大哥魏硕仁动过手,跟包二哥包洪荒动过几招,在自己看来,大哥也未必就能强过纪清寒,至于说要活擒她,更是想也不要想。他心中犯难,猛然想起在白草坡暗算曲鼎襄的事来,将梅占雪拉出人群,避开别人的耳目,说道:“三妹,把眼底针给我。”
梅占雪皱眉道:“二哥,你怎么忘了,眼底针早就叫你在白草坡打了个干净,早就一根不剩了,只还有一个空的针筒机括,解药也没了,全都给了曲鼎襄。”
楚青流道:“你不是说在小龙谷又重装了么?”梅占雪道:“我没有,我忘了。二哥,你看我真没用。”
眼前不是说话之时,楚青流只好道:“那也谈不上有用没用,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心说这四十来人中,身带毒药暗器的只怕不在少数。便走到魏硕仁跟前,偷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魏硕仁道:“二弟只管放心,大伙都是老江湖了,暗器必定是要用的,大的小的,酸的甜的,足够小子们叫唤的。哈哈!”
便在此时,一个三十余岁的威猛大汉来到当场,指明要叫慧晦说话,这人双颊黑里泛红,身板魁伟,粗手大脚,空手未带兵器。慧晦摸摸怀里的判官双笔,行至场中,双方见礼,原来此人就是那个“无师自通”费致,她的女儿眼下就在衡山妙乙观学艺。
费致并不称呼这个假和尚的法号,说道:“张先生,这件事的起因,是你们硬要替望海庄出头,不惜跟妙乙观为难,跟咱们约定在这里见面,又分头拦截纪道长,咱们作为妙乙观的朋友,自不能坐视不管。”
慧晦点头道:“你说的很是。都是咱们的错,你们是半点错也没有。”
费致道:“谁对谁错,实在难说的清楚,也不必说。眼下我有一议,你看能否行得,只要诸位答应不再跟纪道长为难,咱们双方便就此罢手,都还是好朋友,你看怎样?”
慧晦道:“只要纪道长答应从此不再多管望海庄的事,咱们双方便就此罢手,都还是好朋友。驴上花班三姑、醉老狗戚宝儿,风里长蛇魏修灵的三人也都算白死了,你看怎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