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疾风密雨,却寸功未立,心气已弱了不少。正在进退两难,己方人群中智狈扬声道:“假和尚,是有人请你去喝酒吃狗肉呢,还是有人请你去成亲入洞房?真就能把你急成这个样子?你也让人家姓费的攻几招。”
双奸果然不愧是双奸,几句玩笑话就给慧晦送了一个绝好的台阶。慧毁呵呵一笑,说道:“我不着急。”招式陡然放缓,楚青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顿时攻守之势互易,费致攻,慧晦守,转眼间,两人又换了二十多招。
费致号称无师自通,但世间又何曾有过真正的无师自通?他所谓的无师,只是说没有拜过真正的师父,他或是偷,或是买,反倒多方学艺。他学来的这东鳞西爪,本来难堪大用,难以糅合,他却又舍不得丢弃,便凭着自己猜想或说悟性,硬接硬连,做成了一套棍法,里头有枪法、有剑法,甚至还有软鞭的招法,可以说是一套“无所不有”的武功。
他就这样浑练了十来年,才遇到妙乙观的一位前辈道长。这位道长也是个通达明辨之人,知道若要教他重头开始按部就班的练衡山武功,为时已晚,再说本门规矩也不许,只能从他现有的根底上来做文章。
那个道长反复掂量了他的棍法,觉得也还可取,却也没有夸赞,以免他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也没有贬斥诋毁,怕他从此缩手缩脚,止步不前,只是替他改了几个非改不可的致命漏洞。
妙乙观武功本以剑法擅胜,棍法可说很少练习。那个道长索性不谈棍法,甚至连剑法也不说,只是跟他谈天说地,指鸡比狗,说了些武学的根本至理大道,又传了他衡山的内功心法赤子心经。
费致的学武途径,跟别人大不一样,他的武功也就有一种独有的奇怪意味。他全力主守时,这个怪字还不很明显,一旦放手去攻,那是任谁都看得出来。
判官笔终究是短兵器,跟长棍对阵,不抢攻不逼近,便无法伤敌,此理人人懂得,难的是如何才能得手。费致连绵攻出二十余招,见不能得手,不待身后人说话,便将攻势放缓,又是那副稳打稳扎的模样。
楚青流向魏硕仁道:“大哥,我实在看不出谁弱谁强,你怎么看?”
魏硕仁道:“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慧晦这对判官笔过于沉重,内力耗费太大,这样磨蹭下去,于他不利。”楚青流道:“要不这一场咱们就认输,先让张先生退下来?”
魏硕仁道:“退下来,这话怎么说?谁去说?谁又敢说?反正我是不敢。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看着吧,慧晦自己必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