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人谈话,这种本领,就是杀了我的头,我也习学不来。”忽然觉得左足一阵麻痒,随即平复,也就没有在意。
徐晚村道:“正是如此,有的事,甲一看就会,乙费尽心血,也只能学个皮毛。猫狗都是四足行走,狗却不象猫儿那样能爬树,就很是奇怪。”
梅占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鸡空有两个翅膀,却又不能飞起来。”楚青流道:“徐先生,家师说过,人活在世上,第一件大事便是要强,这是不错的。不过,凡事都还要看开些,不能太过要强。若在各门技艺上都要与当世高手相比较,甚或还要与古往今来的绝世高手相比较,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徐晚村道:“我还没那么狂妄。我这个人,自小就对书艺的鉴赏颇有心得,可说是无师自通,稍后更是遍览天下法帖。但自己写出来的字,却惭愧得很,实在是见不得人,吾眼有神,吾腕有鬼,于书法一事,我是眼高手低。这就好比一个男人,见惯了西施貂蝉一般美女,回家却要跟自己的黄脸婆子一起过活,实在是一件惨事。”梅占雪冷哼了一声。
徐晚村道:“也好比一个女子,见惯了潘安宋玉这些美男,却要嫁给一个粗蠢的臭男人,也是一样的苦恼。所以我便发奋习字,用去三十年来苦功,终至这般模样,写出字来虽说还算不上什么,却也可以挂得出去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似乎很是感慨。
楚青流道:“徐先生这份志气苦工,堪为后学榜样。”梅占雪却道:“徐先生,你这叫逆天而行,事倍功半。换了我,就花钱雇一个写字好的人,自己终生不再写字,也就是了。”
徐晚村淡淡一笑,说道:“我如此不要面皮大吹法螺,二位可知道其中的缘故么?”
梅占雪道:“你这里少有人来,就算是想吹牛,也没有人会听,我说的对么?”徐晚村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其三----看来也该到时候了。”这句话说的甚是莫名其妙,说着,起身向室外走去。
梅占雪道:“什么其一其二,弄的神神秘秘的,哎呀我的脚怎么麻了?不好,茶里头有毒!”话音未落,楚青流一把石子已经打出,却大半都打在了墙上,只有几枚中了徐晚村的后背,看那个势道,竟然全无内力。
徐晚村隔墙道:“不错,茶里头有毒,跟你们两具要死之人吹吹牛,倒也算不上丢脸。”
梅占雪怒道:“咱们跟你无仇无恨,你竟然下毒害人,我跟你拼了!”拔短剑就要跃起,刚刚坐起便又跌坐回去。
徐晚村道:“我